恰在此时。 书房的门被从外推开,男人身高腿长,白衬衫被束在西裤之下。 为了做事方便,衬衫的袖口被他随意折了几折,冷白有力的手臂处淡青色脉络向下蔓延,骨节分明的手从下抵着白色瓷盘,指骨修长,骨感明晰好看。 听到门开的声响,池岁抬起眼看过去。 手机还在通话中,池岁没开口说话,而是指尖敲了几下桌面。 示意他端过来。 对面的池砚年仍旧处于安静状态。 他还是难以接受。 非常非常非常难以接受,心情复杂至极。 池岁以为他有事离开了,刚想把电话挂断,没想到下一刻他开口了。 池砚年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想了很久都抚不平内心,他语气撕心裂肺,几乎是吼出来的。 “因为一颗破钻石你他妈就住过去了?!!” 池岁挂电话的手一顿。 那么久不说话,一说话就吼那么大声。 吓到她了。 装着水果的瓷盘被轻放在桌面上。 顾羡礼又把玻璃杯里的热牛奶放下,听到这声,他视线落在了池岁手上的手机上。 顾羡礼挑了下眉,“谁?” 男人嗓音低低淡淡的,这个字被他咬的很轻,在对面的一顿谩骂的吵闹下,几乎听不到他开口。 不等池岁回答。 电话对面的池砚年又骂了一句:“顾羡礼这个狗东西!!!” 顾羡礼:“?” 池岁:“……” 池岁抬起脸,指了指手机,小声回话:“我哥。” 闻言,顾羡礼微微颔首。 他面色不变,修长的手伸过去,骨节微弯,淡声,“手机给我。” 池岁把手机递过去。 递交手机之余,两人的手不小心轻擦了下。 刚刚洗了水果的缘故,男人的指尖带着凉意,他指骨处骨感分明,隐隐能感受到骨骼的硬度。 池岁手一缩,立刻往后躲开。 顾羡礼懒散倚在桌边,修长的手微抵桌面,垂眸听着,面上情绪不明。 随着他的动作,漆黑的发丝向前垂下,遮住清冷矜贵的眉目,侧脸轮廓利落分明。 池砚年丝毫没意识到对面换了个人,接着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这狗东西没安好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池砚年冷笑一声:“我说呢,怎么一个亿的东西就这么给你了,他就是个衣冠禽兽,草!!!” …… 池岁:“……” 池岁看了眼一旁的男人,握着牛奶杯的指尖紧了紧。 救命。 顾羡礼怎么不说话啊啊啊啊。 这狗男人变,态吧,人家骂你你不出声就算了,一直听着算什么啊。 这样搞得倒像是她对池砚年说了什么一样。 顾羡礼越是平静。 她越是慌张。 见池岁长久不回话,池砚年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池睡睡,你听没听?” 顾羡礼闻言,瞥了眼池岁。 他从椅子旁边俯身靠近,明晰干净的手轻抵在一侧的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