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恰似高高在上的神明,低眸瞥他,“为什么。” 陈昼宇现在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只想着感觉把事情都抖落出来, 撇清关系。 “都是池岁那个舍友的错!” “张梦琪, ”回忆了下那个舍友是谁,陈昼宇明显激动了起来, “对!是她教唆我的!!” “她给了偷拍池岁从豪车上下来的照片, 让我发帖子造谣, 这样所有人都看不起池岁的时候,我就可以趁虚而入。” “让池岁知道,只有我会一直陪着她,然后对我死心塌地。” 闻言,顾羡礼低嗤了声。 只有你会一直陪着她。 怎么。 当他死了? 见面前的男人神色愈发冷淡。 陈昼宇慌乱一际,磕磕绊绊的说清其中细节,想洗脱自己的罪恶,“张梦琪发给我的照片全都是高清的,我后续做了打码处理,没有露池岁的脸。” “顾总,您要找麻烦就找她吧,我真的知道错了。”陈昼宇欲哭无泪。 顾羡礼并未言语。 他略微撩了下眼皮,看向一旁的杨川。 不用开口,杨川得知了其中含义,打了个电话出去,安排人去查张梦琪,发资料过来。 点了根烟,顾羡礼重新靠回在车子前。 在那只艺术品似的手上,修长的指骨节抵着烟,火星掉落。 云缈雾色淡然间,顾羡礼偏了下头,扯唇,看向扼制住陈昼宇的保镖。 他嗓音不含情绪。 “继续。” - 那天结束。 后来,顾羡礼又出手拦了陈家几个项目,以此威慑。 陈昼宇回家本来是想找安慰的。 没想到因为这事,跟长辈卖完了惨又被打了一顿,足足修养了几天才敢出门见人。 周六这天,池岁出门,去了自家旗下产业的茶室一趟。 这间茶室是池家早些年开的高端商业会所之一,环境安静,经常会有人过去谈合同,糕点跟茶水皆是一绝。 池岁从小就经常跟着池盛德过去,那边的经理也一直没换人。 久而久之,经常会请她过去尝新品。 坐在一楼内里的小茶阁楼厅里,池岁抿了口茶水。 入口回甘,不苦。 茶香四溢。 桌上的几个小瓷盘精致,内里各装着几块经理让人送过来的新品酥点。 经理忙完,过来找她聊了几句。 池岁视线一顿,转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着裁剪得宜的西装革履,背脊宽大笔挺,人很高,腿很长,一举一动都透着金尊玉贵的气息。 而—— 在他身后,跟了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池岁眯了眯眼。 男人侧过身子,眼眸轻抬,似是朝着楼阁里看了下。 雾色的纱幔垂下,将其内里景物,以及人,遮掩的并不清晰。 隐隐觉得熟悉。 收回视线,顾羡礼上了二楼。 见池岁盯着那边看,经理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岁岁,看什么呢?” “怎么,这新品不合胃口啊?”经理年纪比她大了将近三倍,相比较她是老板家女儿的身份,看待她更像是自家孩子。 “我等会去看看你喜欢的荷花酥做出来没,这个别吃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