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绝壁要捏爆对方的狗头! 而闻越的笑声,直到他离开走廊回到车上,终于慢慢消散。 他将手随意地搁在窗边,慵懒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就在刚刚两人照面的霎时,闻越清晰地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极其相近的气息:暴戾,锋利明明那个人所呈现出来的所有外表和气质都是骄矜脆弱,宛如需要精心呵护的珍宝,可对方的眼底,并不是这样写的。 同样的眉目,同样的矜贵,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闻越搭在车窗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敲击着窗沿,一下下地,轻而缓慢。直到良久过去,终于处理好了所有事情的舒夜阑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看到他这个模样还不由得愣了下,道:舅舅。 片刻后,闻越忽地出声:去给孔缉远送张驻海宴的请帖。 驻海宴? 舒夜阑猝不及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给孔缉远? 事实上他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因为闻越侧过头来看他,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心情竟是比刚刚出来的时候还要好,唇边噙着的笑意几乎是掩盖不住,嗯? 舒夜阑: 他莫名的心惊,接下来的话不敢再问,只能折回身去再跑一趟。但不知道为何这次花的时间有点长,闻越见到他出来时,还微微侧头问了句:要去这么久? 嗯舒夜阑抿了抿唇,还在车边顿了顿,像是想要解释什么,但看着闻越好像也只是随意问问而已,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走向了副驾驶。 直到车辆缓缓地启动,后座再也没有了声音,舒夜阑在原地坐了会,猛然倒抽了口气。 不是,可这是驻海宴的请帖啊! 舒夜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所谓的驻海宴,就是闻越那个圈层的人合资在一片海岛上开发项目举办的庆功宴,随便哪位嘉宾单独拎出来,都是足以震撼四座的存在,是换做其他任何人都是挤破了脑袋都要疯抢的东西! 至于他刚刚到底为什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事实上就在他进去办这件事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茶室内所有人露出的诡异的寂静与惊恐,自己的心脏也都在跟着控制不住地发颤。因为就连他自己现在都没能拿到这张请帖! 可是他舅舅就这样轻飘飘地拿去送人? 当然,舒夜阑不是说他偏心的意思,舒夜阑知道他舅舅在生意上向来希望自己独立,他自己也是同样,若不是靠自己争取而来得请帖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 可问题就在于,孔缉远他跟闻越很熟吗就要送请帖给他! 舒夜阑实在想不明白,心里还莫名焦虑起来,到了最后实在还是没忍住,扭头问道:舅舅,你到底是为什么 话刚刚出口,舒夜阑又是一阵后悔。 他真的不应该问这句话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舅舅向来随心所欲,即便问了他为什么,他多半也只是忽然笑一下,随后微微眯着眼说一句:因为我愿意? 他就是这样极端自我的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眼睁睁看着闻越噙着点淡淡的笑意侧过头来,并没有说话,可意思也非常明显了。舒夜阑半晌没动,随后才慢慢地回过身去,砰地声将矿泉水的瓶子轻轻砸向了自己的额头。 看吧,还是别再胡思乱想了。 不论再往什么方向想,都不会对他有半点好处。 最后,舒夜阑松开警醒自己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