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所以他们这些生产大队的份额跟着相应减少。这样的情况其实挺常见的。所以,去年他老老实实地安排村民们耕作。并没有去找其他生产大队打探消息。 结果, 秋天交公粮的时候, 他就发现了一些事情。 红山公社底下一共有十个大队, 其中有三个大队,因为耕地面积跟人口比较小,生活水平一直是整个公社垫底的存在。 不过,今年交公粮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三个大队的人腰杆子都挺直了。话里话外就是今年地里收成好,不用饿肚子云云。听这三个大队的村民口风,意思是他们大队今年粮食增产了不少。 这种情况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三个大队肯定掌握了增加粮食产量的方法。 这样的好事情,安平当时非常激动。 所以,他马上找到那三个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打听他们粮食增产的方法。结果,对方却是支支吾吾,不肯把方法说出来。 他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发现除了他之外,公社剩下的几个生产大队都跟那三个生产大队打听过产量增加的方法。不过,大家都是一无所获。 整个红山公社,居然就这三个生产大队粮食增产。同时,剩下的七个生产大队的粮食产量却有不同程度的减产。 这样一对比,这粮食产量增加的秘密就耐人寻味了。 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的粮食减产后,需要缴纳的公粮还跟去年一个数量。这就导致了从去年秋收完后,他们这些减产的生产大队,几乎都开始减少粮食的消耗。生怕分到的存粮熬不到明年的秋收。 说到这里,安平重重地叹了口气。 而安华,听完这一段后,心里就有了个猜测。 “难道,这里面是有什么秘密?”不知道内情的安国强听到这儿,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安平重重点头:“对,里面有问题。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同在一个公社那么多年,各个生产大队是什么水平,大家都熟悉。我们七个减产的大队一碰头,就发现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之处。” 安华见对方停顿了下来,就插了句:“七个生产大队,去年领到的化肥份额都减少了吧!” 安平赞许地看了一眼安华,肯定道:“对,我们七个大队的化肥份额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少。我们红棉大队还算好的。就隔壁红云大队,他们主要是种棉花的。结果,肥料份额减少后,去年的棉花减产不少。本来往年靠着棉花可以跟纺织厂那边换回来不少粮票跟钱的。今年这个样子,他们怕是要勒紧裤腰带过一年了。”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减少的化肥份额,是到了那三个增产的生产大队里面吗?” 听到安华的问话,安平点头:“虽然咱们都没有办法证明这个,但是一个公社的,就他们三个生产大队增产,而剩下七个生产大队减产,你说可能吗?” 确实是不可能! 同一方水土,产量不会差别很大。除非有外力的干扰。而在这个年代,能够干扰粮食产量的因素太少。少到连排除法都用不上,安华就可以确定原因肯定是化肥。 知道安国强跟安华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安平这才继续:“所以,我们当时就联合起来直接找到了公社主任,想要个说法。总不能被人打了,还不能问个原因吧!这化肥份额,说到底就是公社决定的。” 安华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第一次去公社要说法,肯定不成功。 “没错,我们去找那新来的赖主任要说法。当时就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那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最后,我们寻思着等过完年后,我们别的也不干,就天天去公社蹲着。既然这公社主任不肯公开去年分到公社的化肥总量,也不肯告诉我们每个生产大队分到的化肥数量。那我们就自己来看。看看今年市里面分下来多少化肥。” 听到这儿,安华彻底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你是过来想打听我们运输队前几天给红山公社送了多少化肥吧!” 听见安华这么直接的问题,安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地点头。 “是的,前几天我们蹲在公社办公室附近,就看到有货车过来公社送化肥。那时候,我们还天真地过去找公社主任,想问他今年的化肥怎么分配。结果,对方说这个不是我们老农民可以打听的。要是想胡搅蛮缠,他就把今年分给大队的份额减少。当时他这一威胁,有些老伙计就退缩了。” 可不就是退缩,大家都怕这个可以决定他们未来一整年粮食产量的公社主任。 “所以,这就是你隔了几天才过来的原因吗?当时去送化肥的司机里面,就有我一个。不过,我离开的时候,你们不是有人去到公社的仓库门口吗?后来你们没有其他行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