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头,当真帮着嫡女害了小女儿。 魏家,因这一遭彻底没落。 魏茵娘终是嫁给了秦远峰成为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一桩桩一件件后,她被娘家屡次算计早离了心,所有人都以为没有娘家帮衬,姿容普通的魏茵娘会比美貌的魏莲若惨,却没曾想,秦远峰很是敬慕自己的妻子。 秦氏需要的主母,唯有魏茵娘这般的女子能胜任。 她会给秦远峰出谋划策,会在大事上和秦远峰争论,国事家事都能看得清楚,这才是侯门要的贤内助。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个老冤家,真傻,那些事怎么偏要藏着掖着?当年嫡姐刚嫁给你就有了身孕,我恨你贪图美色负心薄幸,你也不解释,要是那时就说了,何至于以后再生出那些个误会!” 秦远峰脸一黑:“夫人呐,这等丢人的事情你就别再提了!儿子面前我已经没了父亲的威严,其他孩子那里,你可不能说漏了嘴!” 夫妻两相濡以沫多年,解去最后一个心结,两人便都有些意动,对视一阵,秦远峰将妻子揽住,亲了一口。 “这些时日因儿子们闹心,你我夫妻都没好好亲近亲近,不如趁着儿子们出门去……” 一会儿,吃罢午饭的秦安阳冒出头,左看右看,没找到要找的人:“诶,我爹和我娘呢?怪了,大哥也不见了,都去哪里了?” —— 秦牧野已提前到了目的地。 没等轿夫备好轿子,秦牧野出门拐个弯的功夫,就被人套上麻袋,给扛到了藏在府外多时的马车里。 秦牧野大惊,还以为是那日激情开麦,刺痛了诸如李阁老、孙副相、郑提督等人的玻璃心,对方忍无可忍要在天子脚下行凶了。 等进了马车,看到马车内部的软塌,准备齐全的瓜子茶点热参茶,秦牧野就放心了。 得,是萧执月。 马车来到了一处宅邸后,秦牧野被车夫蒙住眼睛,带到了一处暗室。 “王爷,丞相带到,一路无人察觉,丞相大人也并未受到惊吓。” “做得好,下去吧。” 引路的人跪地行礼后恭敬地退下,门外响起轻微地落锁声,秦牧野取下绑住眼睛的黑色绸布,抬眸看过去。 撞入眼帘的是雕龙描凤的大床,铺着几层大红色的锦被,朱红的帘幔挑起,一人斜倚在榻被之上,一身黑衣,长发一丝不苟,腰带束得规规矩矩,挽起袖子,苍白的手指攥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银剪,正在剪烛心。 床头燃着大红雕龙烛,摇曳的烛光映红了那人苍白的面孔上阴沉的眉眼,他慢悠悠地剪完灯芯,这才坐到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被绑来的秦牧野。 “秦相,本王沉睡不醒这几日,可是念你得紧,秦相不念本王也就罢了,偏还抓紧时间去讨好皇帝,真令本王寒心呐。我唤你念你,把心剖给你,秦相也弃之如敝履。相思难解,本王便只能将秦相带来,藏在身边了。” 当着秦牧野的面,萧执月将一枚颜色可疑的药丸丢到了烛火中。 一股异香散开,甜腻暧昧,秦牧野直觉不妙,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摄政王爷说得什么话,那日您突然体力不支晕倒,臣也忧心王爷,可国事要紧,怕王爷再劳累过度,便替您处理了一些事务,今日便来看王爷,见王爷已经安好,才能放心。” 说话间,甜香的气息裹住身躯,秦牧野身上的力气飞速消失,他虽知道萧执月是用药高手,但还是没料到药性发作的如此之快,身躯踉跄了一下,扶住床边椅子,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萧执月见状笑了,阴冷之色消去,眉眼柔和下来,抬手握住秦牧野微微发抖的手指,十指相扣,牵着秦牧野走到床边。 他一笑,那张英俊的面庞带上了惑人的味道:“您处理的事务,便是协助萧毓风整顿世家和本王作对,秦相当真忠心耿耿,可惜……”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