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笑道:“就是如此。” 朱侯爷是真的高兴。他是接的父亲留下来的世袭侯爵之位。他这等二代目的压力是颇大的。特别是前头有一个英明的老子。 朱侯爷瞧着马上就能走出侯府的困难,前面的一些小麻烦终究很快过去。北地这一行朱侯爷就是觉得他被北地的风光洗礼一回。这等天空海阔的地方真的合适培养人的心性。这让人心胸都是开阔许多。 “走,咱们父子再去城墙上走一走。”朱侯爷笑着提议。 朱世子当然不拒绝亲爹的话。于是父子二人一起走上城墙。望着远处的大草原,朱世子说道:“父亲,前头安排出去的几支队伍算一算时间,应该在近几日归来。” “算一算日子,就在近两三日。”北地的胡人会南下打草场。在五原郡的边军那也会偶尔出击,去打击这些靠近的胡人小部落。 你来我往的撕杀,造成的后果就是五原郡这等大周朝与胡人的交界处,方面一两百里内的人烟很少。 这一守,朱侯爷与朱世子就是守了三五日。 “怎么队伍还不曾归来。”朱世子心头觉得不对劲儿。主要是算一算日子,这应该归来的夜不收队伍,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可能有收获,这是延后了。”朱侯爷宽慰一回儿子。主要是延后的情况是有的,大草原那那么大,在南边的大周朝眼中就像是没有尽头。这等情况下夜不收的队伍往北去,里面遇上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那是很正常的现象。 在延后有八日的情况下。 终于在一个清晨时分,朱侯爷和朱世子等待到他们派出去的队伍归来。只是归来的人数不对。 “报。”回来的队伍人数不对,这还是其次。这一次回来的人身上带着血,带着伤。 “快,传大夫。”朱侯爷跟身边的一个亲卫吩咐一话。然后,他本人是让另外的一队亲卫是搀扶着这些归来的负伤之人下马。 “你等遇上什么状况?”这时候的朱侯爷是非常担忧北边的情况。这些夜不收是军中的精锐,那是优中选优的存在。 这等在北地最活跃的夜不收都负伤严重,还是人员有折损。这让朱侯爷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禀校尉,我等在离此两百里外的打胡场侦探到胡人大军云集,似乎有南下之兆。”夜不收领头的一人回话。他显然也是这一些人中受伤最轻一人。可他身边的血渍确是最显眼,最多的一人。显然是一个军中的好手。 “是属下一个耳朵发现情况上报,属下亲自去确认过是蛔蛔族的大王旗,其中更夹杂其它十二支的小族合帐的族长旗。属下大概点算人头,此回南下的胡人大军约有三万控弦之士。”夜不收的领头禀明发现的情况。 朱侯爷一听后愣在当场。 三万控弦之士,依着如今他守的这一个小城堡的防卫,这绝对是守不住的。偏偏他来北地一行是领着秦王府的差遣,他是暂代这一个兵堡的守卫将领。 这一回遇上大麻烦,谁都可能撤,朱侯爷是绝对不能撤。除非他想忠勇侯府被除爵。 失城失地失旗,这是大忌讳。 朱侯爷这等以忠勇侯府为荣的一府之主,他当然不可能做出这般遗祸子孙,遗祸家族的事情。 “这些北地的胡人真是一茬又一茬,怎么割都割不完。”朱侯爷暗骂一回。 “此等军报,我会马上发往秦王府。”这北原郡是藩王府的镇守之地。这就在秦王府的镇守范围内。秦王在京都,可秦王麾下的人马,除着秦王的亲卫,其它全在北地。 更何况除开秦王的藩镇守卫外,还有各地的府兵兵户,这是直属朝廷的军力。只要能守住,后头自然有增源。就是开头想守住,这难度有点大。 朱侯爷在大夫赶来后,让大夫赶紧给这些夜不收治伤。朱侯爷更表示会为这些探到情报的人员请功。 当然这是朱侯爷在向上汇报军情时,就顺带提一笔。军中的功劳不是朱侯爷想如何就能如何,他至多能添一笔。 朱侯爷这会儿有更紧要的事情。就是给秦王府发去急报,给镇守北地的府兵兵户的统兵将军府发去急报。 待两处急报发出后,朱侯爷把朱世子唤进书房里。朱侯爷对嫡长子说道:“你带着亲卫先回秦王府,这是我刚写的一封军报。”为着安全计较,这军报当然不会只发一份。这有备份的。 这是朱侯爷给嫡长子寻的撤退法子。这是公务借口,此法子能让嫡长子正大光明的撤回去。 朱世子接过父亲的军报一看后,他的手是握紧军报,他说道:“父亲有难,儿子岂能独自逃命。儿子留下来陪父亲一起抵抗外敌。” “糊涂。”朱侯爷说道:“你是侯府的世子,你身上有家族重担,一切当以家族为重。”朱侯爷对于嫡长子的话反驳一回。 朱侯爷的眼中当然还是家族重要,比守住这北地的兵堡更重要。他就算陷在这里,嫡长子也不能陷在这里。这可是朱侯爷给家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