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是想攀附上来,想依附于父王得一份从龙之功。夫君这儿,就成为许多人觉得碍眼的存在。” 秦王妃抿紧嘴唇,她听懂儿媳妇李氏的话中深意。秦王妃伸手,她是揉一揉太阳穴。她瞧着停下话,用关心眼神望向自己的儿媳妇李氏。 “你继续说,我能撑住。”秦王妃勉强的笑一下,她是宽慰一下儿媳妇李氏。 “然后我不太安心,与夫君商议过好些回。只是夫君一直安慰于我。府医说夫君是病了,其时夫君那时候没病,夫君是吃了庵罗果才起的浑身红疹等症。”世子妃李氏交待清楚她知道的一些事情。 “庵罗果。谁送的。”秦王妃问一话。 “父王让送的,说是南边进贡上来的。”世子妃李氏说道。秦王妃的嘴唇抿得更紧些。她不在问话,她听一听儿媳妇后头的话。 “因为红疹一事,夫君在王府里歇息治疗。也不知道是不是药不对症,夫君的红疹是退下去,只是也留下一些后遗症。夫君的脸上留下很重的印痕。夫君他……毁容了。”世子妃李氏最后说出实情来。 玉树临风,如玉君子,在一众皇孙里也是出众,风姿气度是出类拔粹的司马眷毁容了。秦王妃听着儿媳妇的话,她有些能像到儿子经历这一切时的难受。 秦王想争储君位置,哪怕司马眷是嫡长子,是册封的世子。一旦秦王真的当上储君,他又不缺儿子。一个毁容的世子自然得退位让贤,让给下头的弟弟们。 这时候秦王妃突然懂得秦王为什么会说,眷儿的死,他也难过,他也伤心。因为司马眷已经不在是秦王司马松的障碍。这一位王爷让自己的世子,流着胡人血统的嫡长子毁容了。 哪怕儿子的死,跟秦王这一个当爹没关系。可一想到儿子毁容的事情。秦王妃的心中对于秦王司马松还是升起恨意来。 若是无意,何必当年要迎娶她呢? “母妃。”世子妃瞧着秦王妃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连忙唤一声,见秦王妃目光扫过来。世子妃李氏说道:“您若不舒坦,儿媳差人去请府医来。” “不必,老毛病,习惯了。这点儿小事情不用传府医。”对于府医,秦王妃不怎么相信了。 “后面又发生什么事情。”秦王妃对着儿媳妇李氏问道。 “后来夫君在知道自己毁容后,他不能接受。”李氏满脸的悲伤。明明太子大伯在时,李氏与夫君司马眷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司马眷在外人面前可能冷淡一些,对于嫡妻李氏却是非常关心。司马眷的身边又没有旁的小妖精给李氏添堵。这般一双一世人的恩爱,就让世子妃李氏非常满意。 可偏偏这样的神仙日子,在太子司马楧殁了后,那是翻天覆地的发生变化。一切在皇家的权势面前,全是调转过来。 司马眷这一位世子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眷儿是怎么殁了。”秦王妃问道。 “毁容后,世子不能接现实,他开始日日醉酒,以此来舒展心头的郁闷。世子还对我讲过,他说,若是他不在了,许是能换得母妃和我,晟哥儿的一片安宁。”世子妃李氏这般说道。 “你是讲,眷儿是没了生趣。”秦王妃问道。 “不,刚毁容时,夫君还不需要儿媳的安慰。夫君还开解儿媳,说是这般也好,能让晟哥儿也是脱得漩涡。夫君开始日日醉酒,那是在夫君毁容后的第五日。这一个日子,我记得一定不会错。因为那是在宫中的各藩镇王府世子来探望过夫君之后,夫君才是真正的消沉下去。”世子妃李氏肯定的回此话。 “你怀疑谁?”秦王妃的目光是望着儿媳。 “儿媳没有怀疑谁,只是觉得太巧合了。”世子妃李氏否认秦王妃的问话。她没有证据,李氏当然不能指证出来,她在怀疑谁。 秦王妃此时沉默下来,没有证据的话,指证都难。秦王妃叹息一回。 京都,一切还在照旧。 乾元二十三年过去,迎来乾元二十四年。 新的一年,若论有什么变化,那便是秦王在朝中的影响力加深。还有一些人开始为秦王摇旗呐喊。 这一切瞧在乾元帝的眼中时,乾元帝除着失望,他还是失望。因为皇孙司马眷的死,乾元帝对于秦王失望,同时对于晋王也是失望。 一堆的儿子里,嫡出的子嗣中,太子司马楧过逝。剩下来的嫡子,甭管是秦王,还是晋王,在乾元帝的眼中已经被否决掉继承储位的资格。 泰和宫中,乾元帝拿出几个嫡子的存档旧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