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问话,不是疑惑的语气。杜绵绵是肯定的问一话。从儿媳司马文娘的话语里,杜绵绵已经听出一切。 司马文娘的陪嫁全部跪下来。 “回太太,郡主自己猜测到的。奴婢们无能。”陪嫁奶娘是先开口回的话。她一五一十的把情况交待出来。 杜绵绵此时整个人很无力。从陪嫁奶娘的嘴里,杜绵绵自己拼出全部真相。显然宁王府和司徒家打配合。想瞒过怀孕的司马文娘。 可司马文娘才是管家的那一人。哪可能瞒得住。司马文娘知道后,也知晓长辈们不想她担忧与操心。 司马文娘腹中有子嗣。这是为救父王,而重伤中毒去逝的夫君的唯一子嗣。在这等情况下,司马文娘便是顺着长辈们的意思。她装着一切无事,装着岁月静好。 满腹的忧虑,司马文娘通通装作不知道。 明明养胎期间,她无饮食的欲望。吃了吐,那就吐了再吃。因为一人吃,两人饱。 司马文娘的养胎,在陪嫁们的眼中真的是一种残忍的刑罚。她罚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至于请来家的大夫,一直给长辈们也是报喜不报忧。 因为大夫得着司马文娘的吩咐,依着司马文娘的答案回禀着话。 一切如司马文娘的安排,一切就是这般表面平静的过去。 “淇儿媳妇……” “文娘如何就是这般的苦了自个儿。”杜绵绵忍不住的落泪。这时候,司马文娘枕边的小婴儿也是哭出来。他是“哇哇哇……”的大哭,哭得好不伤心。 杜绵绵抱起孙儿,她心头冰凉一片。她不知道应该怪谁?好像谁也怪不到,却又是心头堵得慌。 司马文娘生下一子,司马文娘产后血崩过逝。这等没消息,当然得差人禀报宁王府。杜绵绵差去报信的,便是司马文娘的陪嫁奶娘。 “嬷嬷,你且回一趟王府。把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明王妃娘娘。待你归来后,我家大孙儿身边,还得有一个妥帖人做教养嬷嬷。想必嬷嬷就很好。我那可怜的大儿媳……”话到这儿,杜绵绵又是抹了眼泪。 “文娘一定也放心,把我家大孙儿托给你照看。”杜绵绵觉得大孙子身边,一定得安排妥善的人。那么,儿媳的奶娘照顾着大孙儿。这一位奶娘必是会尽心尽力。 司马文娘的陪嫁奶娘应下话。她是当着杜绵绵的面,也是立誓,必是一辈子保护好小主子。 宁王府。 忙碌着的宁王妃,在得知司徒宅的事情后。宁王妃就是捂着心口,她心痛。对于添一个大外孙,宁王妃本来应该高兴。 可一想到女儿产后血崩而逝。宁王妃更伤心。听着奶娘汇报女儿怀孕后,初时那一份高兴。夫君死后,为怕长辈们担忧,一切照着依旧时的压仰与悲伤。 宁王妃更是心疼起女儿来。 可这一切又能怎么办? 在整个宁藩前途未明的情况下,再是心疼女儿的过逝。宁王妃还得打起精神来,把宁藩放在更前面。女儿过逝,也得放到后头。 大郡主司马文娘的身后事,司徒家没有大操大办。在如今宁藩打起“清君侧”大旗的情况下。司徒家只想低调做人做事。 永庆四年。 宁王带兵南下,情况并不是特别好。先有遇刺,后有与耿大帅的大军相互抵力割据而对持。对于朝廷而言,这般情况不错。 朝廷体量大,底蕴厚实。拖下去,也能把小小的宁藩拖垮掉。 在这等情况下,宁藩的大军就得动起来。 对于宁王而言,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退路。没退路的人,当然得一往向前。可做为宁藩的藩主,那是没有退路。做为一个打仗的将军与统帅。可不能打死仗,打呆仗。 优势兵力在朝廷。宁王是以小搏大。这就注定宁王如走在钢丝上的人。他得付出更多的心力,以及拿着自己浅薄的本钱一路的赌搏。如此宁藩才有翻盘的机会。 于是从永庆四年,春。拿着宁藩的兵力,带着裹胁至宋藩、魏藩的兵力。宁王一路大小战役无算。 宁藩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