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都到这儿了,就别装死了。”薛盼穿着雪白的浴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用穿着粉红拖鞋的脚,踢了踢懒懒靠在沙发上的姜铭。 姜铭把腿挪挪,她便走到里面坐下,身子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小腿抬起放到姜铭大腿上,“帮我捏捏。” 姜铭侧头看她一眼,伸出爪子在她小腿上就是一掐,他手上何等力道,就是钢筋都能捏扁,何况是粉嫩嫩的肉腿。虽然他肯定不会使那么大力,但也不是一个女孩子能承受住的。 “哎呦!”薛盼飞速的把腿缩回来,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姓姜的!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你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姜铭指指坐对面抿嘴偷笑的慕容剑心,“是剑心拖我上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呸!”薛盼啐他一口,“要不是我叫人帮你做人工呼吸,你能吓醒?做人不知道感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扭曲事实,抹杀我的功劳,你这人品也忒烂了。” 听她这么说,慕容剑心笑的更加厉害了,当那个满口大黄牙的家伙张着大嘴去啃姜铭时,姜铭喝下去的江水一下从他嘴里喷出来,人也跟着醒了,说是被“吓醒”的一点都不为过。 最好笑的还是那个满口黄牙的家伙,一脸懵逼的擦着脸上的水渍,还在哪儿嘟囔,“我还没做呢,水咋就出来了?难道我都能隔空吸水了?” 当时慕容剑心捂着肚子差点儿笑岔了气,现在想起来,腮帮子还忍不住发酸呢。 一旁的慕容兰心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对面两个欢喜冤家道,“有空我们再去跳一次。” “好啊,正合我意。”薛盼立马举双手赞成,然后用白生生的小脚丫踢了姜铭一下,“快发表意见。” 姜铭看看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实在想不通慕容兰心怎么能提出这么不靠谱的计划,不过他实在不想再去丢一次人,就提议,“我家游泳池也很大的。” 丢人也要丢家里边,不能去外边现眼! “去你家跳还有什么意思?”薛盼撇嘴不答应,“到时候你再起个坏心,我们几个大美女想哭都找不着地儿。” 她非但不答应,还把姜铭当狼防了! “这家酒店也是我家的。”姜铭想告诉她们,他要真想使坏,她们现在就跑不了。 几个人从江里爬上来,就没一件衣服是干的,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大家全都上了姜铭的车,由慕容剑心开到了他家酒店,直接住进了总统套房。 湿衣服拿去洗了,他们洗完热水澡就出来聊天,也就是现在这副场景的由来。 听姜铭这么说,薛盼问对面的慕容姐妹,“你们怕不怕他突然兽-性大发,把我们噼里啪啦了?” 这都什么词儿! 慕容剑心摇头表示不怕,“反正我是安全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觉得到时候他能让你独善其身?就是为了防止你报警喊人,也得先把你捆起来再说。”薛盼把姜铭可能做的事情讲了出来。 慕容剑心笑嘻嘻地道,“不怕,到时候我帮他找绳子。” “……”薛盼挺无语的,转头去看她姐姐,“难道你也不怕?” 慕容兰心看姜铭一眼,发现他的眼神都不敢往自己这边落,“以前怕,现在不怕。”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人,还是时间,又或者是她的心境。 听她这么说,薛盼又踢了姜铭一下,“原来你混的也不是那么惨,听她们那么说,心里有没有乐开了花,进而想玩个三飞双飞什么的?” 姜铭抓住她的脚,轻轻捏揉两下,然后在她足背上轻拍两下,“别闹了,你想看的好戏不会上演的。” 薛盼两只脚勾叠,夹住他的手掌轻轻摩挲,歪头抿唇问他,“我想看什么好戏?” 姜铭把手抽回,端茶细品,不去理她。 薛盼可不想轻易放过他,追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演戏给别人看?” 人不但能看戏,还能演戏的,有时候看和演,旁观者分不清,自己也可能分不清。在没有导演剧本的人生大戏中,戏里戏外往往是模糊的,你在看谁的戏,又入了谁的戏,谁又说的清? “你想让我看什么?”慕容兰心居然主动开了口。 姜铭和慕容剑心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彼此眼中的讶异。不过随即他们脸上浮现忧色,两人见面之后就一直在斗,只不过做的很隐晦而已,可此刻对上,难道想明刀明枪? “我要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把桌上的杯子丢过来砸我?”薛盼瞅着她刚放下的茶杯问。 “不知道,我还没打过人。”慕容兰心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真是好心性,佩服佩服。”薛盼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