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想去的地方。”荀意淡淡回了一句,又道,“我们能战不假,可也是个*烦,将军就一点不怕?” “怕什么?”卫将军朗声一笑,“当年对边家军削编裁番,分拆四处,无非时机不对而已,才要忍气吞声,做一番姿态,并非今上没有雄心,如今命我等兵发四路,主动出击,不就证明了这一点。” 说到这里,他直视荀意,“莫说当年今上只是抵不住内外攻讦,才出此下策,就算不是,此番出征,我也断没有将你们拒之门外的道理……大汉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他眸光闪亮,“能达此愿,刀斧加颈粉身碎骨又如何?” 荀意回看着他,“今上命你带八百南骑与北军合营出击,而我带了三百骑,可?” “虽然对不住帐下兄弟,可是……可!”卫将军转身下令,“令左卫营三百骑卸下行装,留守!” “我要做先锋。”荀意得寸进尺。 四周兵士都眼带怒意的看过来——纵马提缰,驱虏逐寇,哪个男儿不想?! 卫将军一笑,“我南营八百骑,皆为先锋!” “诺!”荀意躬身领命。 卫将军又吩咐传令官,“传令下去,此去北境,所携装具,一切有别于北军的宫中之物,一律不得带往前线,无论是羽林还是期门,都不得有任何特殊之处,违令者……斩!” 待传令官走远,荀意才开口,“我没来错。” 卫将军看向她,“这道军令,边家军一样要遵守。” “除了刀箭干粮,我们不会带任何多余的东西。” 这是边家军的回答! 吱! 沉重的城门缓缓推开,一队精骑轻快前行,蹄踏青石板,发出嗒嗒的脆响。 “停!”出城不过半里,卫将军便勒马住缰,无他,前面有人阻住去路。 嗒! 拦路之人跨出一步,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在心头,让人心神一凛。 嗒! 嗒! 嗒! 柔美的身姿舞动起来,每一次落脚,都清晰可闻! 那稚拙的步法,粗糙的动作,虽与舞者的绝世风华不称,却震着心,颤着魂,燃了血! 以她神姿本应踏歌凌波,却在这里惹尘沾埃,卖力起舞! 拙笨,有力! 咚咚咚! 是心跳! 也如战鼓擂! 众将士望着她,挪不开眼,控不住心! 咚! 她迈出最后一步! 众将士憋在喉头的话也冲喉而出! “杀!” 嘶! 八百匹战马同时扬蹄,急纵而出! 在冲到舞者身前时,齐刷刷向两边分开,她仿佛生在长河中的大石,将河流分开,又在不远处聚拢。 呼! 耳边风声如雷,杀气凛凛! 舞者却有些茫然,这就是男人的世界吗?我懂得迟了…… “二……”奔行数里,王胡子才找到机会开口,意识到称呼不妥,赶紧改口,“将军,她……” “太迟了。”荀意打断他话头,“当年她若肯来,他也许能够回来。” “呃。”王胡子挠挠头,“末将想说的是……她跳的没有你好看。” 荀意瞪他一眼,“那是当然,她送的是妹妹,我送的是……万人敌的大将军!” “哦!”王胡子一副了然模样。 荀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不远处的卫将军淡淡一笑,没有参与进去,当初种种,他只是耳闻过一些,着实插不上嘴。 残墙 破屋 或缺或损的尸体遍布其间,哀鸣处处,哭啼盈耳……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