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有许多磨破的地方,脚踝更是疼痛难忍。 但姚天赐也没讨得了好。 陈寡妇跟村子里的泼妇打架打惯了,招招阴狠,不是往命根子上踹,就是往姚天赐还算可以的那张脸上招呼。 直接把姚天赐的鼻梁打断鼻血横流不说,伤到要害的姚天赐根本顾不上捂住鼻子。 反而整个身子弓成了虾米状,可见受伤害之大。 “姚天赐,老娘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个打女人的人,老娘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你给我滚,麻溜的滚!” 当初陈寡妇的男人就喜欢打老婆,要不是那死鬼有一年冬天夜里喝醉了酒睡在外头直接给冻死了,她现在还过着泡在黄连里的日子。 以往对她还算不错的姚天赐,现在竟然也对她拳脚相加,这让陈寡妇彻底死了心,冷若冰霜。 哪怕她再想嫁人,也不能找这么一个打女人的男人过活。 实在不行,她找媒婆说个远点的大队,哪怕在山沟里也不在乎。 而且远了才更好,远了也没人知道她以前干过什么。 姚天赐龇牙咧嘴,“你个贱人,老子迟早弄死你。你给我等着。” 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姚天赐一瘸一拐地离开陈寡妇家。 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陈寡妇却不敢哭出声,而是捂着嘴巴无声哭泣。 她决定了,她要改嫁。 姚家湾她已经待不下去,她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要不然什么时候被姚天赐弄死都不知道。 姚天赐那个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必须早做打算。 姚天赐趁着月色往自家走,一路走,一路嘴上还不干净。 若不是姚天赐知道杀人偿命,这会儿早就把陈寡妇弄死了。哪里由得人在她面上叫嚣。 哼,老子一定搞死你,连带你生的小畜生也一并收拾掉! 姚天赐心念一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陈寡妇不是舍不得儿子,不肯回娘家改嫁吗? 那她就对她的命根子下手。 十三岁大的孩子,卖到矿里正合适。 要不然怎么陈寡妇说姚天赐黑心呢? 好的时候心肝宝贝的哄着,不好的时候竟然算计人家儿子,还想把人家儿子卖进黑矿当苦力赚上一笔。 不可谓不毒。 林桃这一觉,睡了差不多十来个小时。 经过一夜的恢复,林桃浑身都是劲儿。 起床发现梅玉兰在做早饭,于是她便过去帮忙。 有人帮忙,梅玉兰自然是高兴的。 两人随之聊起在大队里的生活。 “咱们生产大队管得严,知青负责的那块地方跟大队里队员负责的地方不在一块儿。大队里很排外的,我们没啥事儿都不太会去找别人说话。” 可以说造成这种状况,完全就是大队长的功劳。 “还有,村里有几个二流子,你要小心点。千万不可以落单,要是出去有什么事儿,最好是找人陪着一起。” 林桃点头,上辈子原主得知自己是熊家的女儿这消息,还是梅玉兰带给她的。 否则原主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并不是林家亲生的女儿。 “谢谢你,玉兰姐,我记住了。”落单好啊,不落单那些坏人怎么会冒出来。 其他的,林桃也没有问。 因为那些事情,林桃都知道。 梅玉兰见林桃话虽然不多,但是挺勤快的,还挺喜欢。 很快知青点的知青们陆陆续续起床。 大家吃过早饭之后,一起上工。 新知青刚来,被分到了轻声一点的活计,拔草。 林桃做为二刷狗,早有准备,戴了手套,倒是一点都不割手。 老知青们手上都起了老茧,也不怕把被草割。唯独方晓云跟卢友芬两个人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白皙的手掌就已经红肿。 “林桃,你能把你的手套借给我用一下吗?我很快就会还给你的,求你啦求你啦。”方晓云看见林桃戴着手套,一脸艳羡,跑到林桃身边借手套。 林桃心说自己带了一双手套,拔草的话一只也差不多能行。就把另外一只手套借给了方晓云。 方晓云得了手套,立马喜滋滋的回去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