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庆功来着。 定安王一直未向朝廷请封世子,王位便如肥肉,勾引得一大群成年儿子如蛊虫撕咬,大王子年已三十五,越发按捺不住,和老二厮杀得尤其激烈,如今好容易赢了一着,恨不得叫全汝州都知道他尿得更高。 宴席已开,大王子还在宫里承欢膝下讨好老子,传令让不必等他。贵客未至,众人放得开,孟德成很快就醉了,跌跌撞撞起来,要去更衣。 他的随从跟着,孟德成经过美人那一席时,忽然一个踉跄,低头看见美人一截裙摆逶迤毯上,裙摆上柔荑如雪。心中一动,就势弯身捏了捏那青葱指尖,笑道:“飞羽姑娘,可愿与本将一起出去透透气?” 那懒美人抬起眼来,满室灯火都似在她眼波下暗了暗,她笑:“好啊。” 说着便将手轻轻搁到孟德成掌中,孟德成顺势一拉,美人便依在了他怀中。 众人便都艳羡地笑起来,却又笑得有些古怪美人站起身,众人才发觉她身量奇高,矮胖的孟德成说是搂住她,倒像是被她夹在腋下,说不出的滑稽。 有人心中一动,但转眼看那女子,风情万种,媚态天成,是女人中的女人,尤物中的尤物,忍不住笑自己想法无稽。 孟德成向后挥挥手,随从自觉退远了些,两人便跌跌撞撞地向后行去。 出了厅堂,转过回廊,给贵客的如厕之所很是讲究,不小的一座屋,雕花窗扇一联排,设了几个单间,都拉了单独的帘子。 孟德成进了帘子,飞羽姑娘吃吃笑着站住,孟德成忽然掀开帘子伸手,飞羽姑娘一声娇呼,被拉了进去。 一直跟到厕间的随从默默退出去。 孟德成靠在马桶边,一手搂着美人,一手解开裤子,一边醉醺醺笑道:“宝贝儿,听说你还是个淸倌儿,那你没见过这个宝贝儿吧?今儿给你见识见识。” 美人捂嘴笑:“见过。” “见过?”孟德成生气,“你还见过谁的?!” 美人忽然将裙子一掀,笑道: “我啊!” 瑞祥殿前,铁慈衣袂飘飘出门去会萧常。 铁俨立在窗前目送,一如过往十余年,从短腿豆丁看到如今,眼前的身影层层重叠,如蕊绽花开,渲染国色。 抛开皇太女的身份,仅仅以男人的眼光来看铁慈,确实当得上绝色二字。 用她的怪话来说,叫肤白貌美大长腿。一张脸可称无瑕,更难得是平肩直颈,盈盈细腰,纤纤长腿,身段精美到夺目,穿起长裙袅娜翩然,着上长袍潇洒颀长。 更兼气质尊贵又温醇,如美玉伴月,明珠染云。人称:“质艳气醇,自在光辉”。 辉煌身份并没有令她的光彩咄咄逼人,她的笑容和风采,与阆宫晓月,玉带浮波,檀山叠红,镜池雪松,并称盛都五美。 关于她的美,盛都每个角落,都写满相关传奇。 五岁时随父出巡,满街争相掷花盈车。 六岁清净寺前拜佛,她下车那一刻,佛寺门口,百年不曾开花的伽罗铁树,开出一树金黄繁花。 十岁听政,多有见解,也是从那时开始,盛都众多贵介官宦子弟,一夜成熟,家里的床单从此都洗换得频繁。 到了十二岁时,传说有人不惜冒死爬宫墙,只为远远见一回瑞祥殿的灯火。 然后被站在高台之上看星星的皇太女殿下,远隔数殿,一箭射出,跌下高墙,差点断了中间的腿。 后来还是她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闹了一场,大病一回,那些风流贵少,不堪道义的压力,从此才安静了许多。 当然,也许,还有一个原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