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水声。 不是普通流水声,而是大片的水被巨力泼起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隔着曲折的洞和浓白的雾听来,断断续续,低低哑哑,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午夜里忽然哧哧啦啦地发声。 人没少,还多了! 多了依旧是恐怖片! 前方是一个拐角,忽然哗啦一声,一大片水雾泼出,水晶门帘般拍过来。 铁慈纵身而起,呼地一声穿过水雾,人还在半空,腰上那支毛笔忽然飞起,在半空中两端弹开,便成了一柄圆身极细又像三棱刺又像细剑的武器,铁慈一抬臂抓住,手指一转霍霍两声,寒光如水泼开。 下一瞬一条黑色巨影无声滑到她头顶,钢爪铁钩,当头抓下! 铁慈手中钢刺一横,正正塞入那铁钩当中,一声尖鸣,那东西将她带得飞起。 飞起那一霎,又是哗然水响,濛濛水汽中,有人霍然站起。 铁慈此时正被那黑影带着越过水雾,一低头。 就看见一个裸男。 铁慈:“” 雾气遮了那人的脸,她的眸光正正撞上对方小麦色的因不断滚落水珠而显得晶亮的肌肤,修长笔直的脖颈,分外平直而显得肌骨匀称的肩,胸前坚实饱满仿佛每一寸都暗蕴力度的肌肉,劲瘦而线条流畅的腰 那人立在水中,显然也是懵了,目光随着铁慈的目光往下,忽然惊醒,猛地弯腰一捂。 铁慈:“” 不能怪我,怪你太有看头。 头顶上怪唳一声,在这山洞中传如滚雷,显然头上那位也因为这位的厚脸皮而出离愤怒,又为自己抓不断爪子里那个硬物而沮丧,带着铁慈转了一圈,猛地松爪。 铁慈砰地一声落水,正好跌在那裸男身前,溅起水波一大片,那人原本已经将下半身埋入水中,结果水被铁慈砸出一个漩涡,顿时他又走光了 那人嗷地一声嚎叫,伸手也如爪一般,狠狠向铁慈抓来。 铁慈手中铁笔一横,架住对方恶狠狠的爪子,笑道:“丹野!” 丹野的手一顿,此时雾气才被海东青翅膀散开,他看清了铁慈的脸,更恼怒了。 “你竟追到这里偷看我洗澡!” “你的脸呢!” 他伸手就去摸他的武器,摸了个空才想起洗澡脱光了,哪还有武器。 铁慈趁这空隙已经退开半丈,笑道:“堂堂小狼王,竟被人看了洗澡,你的脸呢?” 丹野盯着她,眼神阴恻恻的。 遇上这女人,总没好事。 被诬赖是凶手,居然还进了大牢,好容易看见她也被拽进来了,结果牢还塌了。 牢塌了他出来时,将那些阻拦的差役杀了好几个,便和墨野飞走了。墨野喜欢呆在山野,喜欢钻山洞,之前找到铁慈之前,他就住在那半山上一个洞里,那洞十分曲折幽深,他探索中发现洞中深处有温泉,今日回来了,因为坍方一身灰土,便进温泉洗一洗,谁知道这也能遇上这女人! 他盯着铁慈,看她虽然说笑自如,眼神却在雾中飘。 丹野忽然笑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 铁慈立即闭了眼。 丹野一声不出所料的冷笑,哗啦一声出了水,半空中脚尖一挑,放在石头上的衣袍呼地飞起,丹野张开双臂,下一瞬衣袍悠悠罩落,长臂伸入那一瞬间,他另一只脚已经将温泉边的石头接连挑起三块,霍霍霍三声,劲风如雷,分袭铁慈丹霜赤雪。 海东青长唳一声,贴地飞过。 等铁慈拍开石块,就看见浓浓雾气里衣袍一角,伴随光裸的大长腿一闪不见。 看似潇洒实则仓皇。 裤子都没来得及穿。 铁慈嘿嘿笑了一声,一边想大漠里长成的男儿虽然糙了点,但身材挺有料。 她也站起时,站起瞬间却觉得胸前忽然一痛,如被闪电忽然贯穿,但那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她也没在意。 转脸对丹野消失的方向一看,隐约一条人影闪过,但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