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 “可还有哪里痛吗?” 铁慈闭着眼睛,笑道:“嗯,你亲亲便不痛了。” 她本是惯常调笑,日常和自己瑞祥殿的美人们玩惯了。病后还不大清醒,顺嘴便说了,随即便觉得头顶一暗,睁开眼,一双丰美唇瓣正在视野里不断放大。 铁慈没动,仔仔细细瞧着,心想这唇略大,够性感。 性感的唇在她额头微微一靠,贴住了。 两人瞬间都屏住了呼吸。 淡淡的牡丹香气和木兰木槿香气渐渐氤氲于其间,这是两人的气息,在这一刻丝缕纠缠,悄然浮动。 飞羽鬓上的步摇垂下流光闪烁的水晶珠儿,落于铁慈颈间,有些凉,有些痒,靠得太近,她忽然感受到牡丹香气里尚有松香木香薄荷香一般的清凉厚重尾调,飞羽清浅的呼吸落于额间,让她想起午夜松枝上被山风吹落的雪。 额头的触感微润微暖,柔软得像心被一团云揉过。 丹霜出去要水了,赤雪站在后头,有些愕然,却不知该不该上前。 一时间整个屋子的气氛都似乎沉静而神秘。 半晌,还是铁慈打破了这一刻奇妙的氛围,轻声笑道:“你是在吮吸补水吗?” 飞羽低低地笑起来,这回的笑来自于喉间震动,低沉而魅惑,“嗯,很甜。” 铁慈的手指颤了颤。 心底唏嘘一声。 这又欲又撩的小妖精。 得亏是个女的,幸好是个女的。 若是知根知底,瑞祥殿再收一房也不错。 飞羽的唇微微移开了些,她的眼神隐约闪过一丝错愕。 贴唇原本只是调笑,以为对方会让开,对方没让开,他断也没有自己收回的道理,可怎么见着那光洁的额头微乱的黑发,闪烁一丝微微的细汗,就贴住了不想起了呢? 是香气太过高贵好闻,还是他竟然是个断袖? 在辽东那许多年,因为容貌太盛,已经超越了性别,以至于不论男女,都没少了追求者,日常诸人闲话他,也是不分男女,胡乱配对。 日子久了,他自己也模糊起来,曾经思索良久,觉得只要是美人倒也没差,但前提必须他驾驭他。 眼前这位,虽然身量细致,但性格一看就不是个肯被驾驭的。 飞羽往后退了退,在铁慈的额头轻轻吹着,懒洋洋道:“公子呀,你可别误会。我就是忽然想起我小时候生病,我也是这么向我娘撒娇,娘也是这么给我贴额头来着。” “那你可真幸运。”铁慈没睁眼,淡淡道,“我也曾和我娘撒娇,可她不肯贴,她怕过了病气。” 静妃体弱,自己不生病就不错了,哪还能照顾人。铁慈自小是跟随父皇长大的,男人带孩子,总难免粗疏。亲亲是没有的,倒会大把大把苦药喂她吃。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我受伤得你相救时,你明明说过你娘不会照顾人。” “我好像没那么说过哦” 两人目光相对,都觉得对方记性不错,谁也没被诈住。 “还没问你,那日如何从地道里忽然消失?” “哎呀可吓死我了!走着走着地上忽然出现一个洞,一双手猛地把我拉了下去,底下是一个坑,那人捂着我的嘴,和我挤在洞里,等到你们出去了,他又带着我爬上去,还是从地道出去的。出来后才知道,那人是个打铁匠,那批人走的时候要灭口所有的打铁匠,这人警醒,从地道里先爬了出去,他出地道的时候,远远听见咱们的声音,还以为那些要灭口的人追来了,吓得跌了一跤,结果无意中摸出地面有块板,底下还有一个洞,他爬下去,底下那个洞不通,大概是谁发现过,因为不通就用一块板堵起来了。他只能在底下等着,那里憋闷得难受,他冒险开了洞口,正好我走过去掉落,他便把我抓进了洞里。”飞羽嘴皮子顺溜,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后来出门便分道扬镳了,他说受了惊吓要回老家。” 铁慈默默想,很好,很扎实,连后路都堵住了。 当时地道黑暗。确实她们只摸了两壁,没有想到脚底有玄机。只是若是普通木板,走上去为什么感觉不出来?若是机关,那普通打铁匠又怎么进去自如?故事编得看似齐整,其实漏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