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打成了筛子,呜呜在地上哭着,道:“小老儿也不想可是他们说不答应就杀了我全家孙子的病也需要银子我拿了钱就想偷偷溜走的我怕出事可是李县丞怎么都不肯后来后来我看见那女尸觉得不好病倒是真病我心里害怕每夜每夜都梦见那女子来寻我” 铁慈阴恻恻地道:“你杀我,倒不怕我夜夜来找你了。” 老刘头浑身一抖,“他们没说是要我来杀你,只说按个机关就行”声音心虚的越来越低。 丹霜呵呵:“是啊,你觉得他们费这许多功夫是要请我家主子去喝茶呢!” “他们!他们绑了我儿子孙儿!” “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下一顿饭还有没有机会吃吧。”铁慈面无表情地道,“你有三个选项,第一,我杀了你;第二,我把你交给萧将军。他的行事作风你可以去打听,绞死你都算恩典。第三,我把你扔出去,说不定你的同伙会救你?” 老刘头歪着身子在地上呜呜哭,再没脑子也知道三个选项都是死。 铁慈起身进内室休息,将余下的事务交给了丹霜。 飞羽立刻跟进去,铁慈抬眼看她,飞羽对她微笑,“不接待一下救命恩人吗?” 铁慈掀起眼皮,“听过了我刚才的分析,你觉得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那也许你是事后灵呢?其实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飞羽耍赖皮,“至不济,给件衣服穿呗?” 她衣裙外还有一层纱衣,刚才滑倒已经弄脏了。 铁慈看看她,身高和自己仿佛,便道:“也许你愿意换个风格?” 赤雪捧了一个衣箱来,飞羽便不客气地自己挑选,指尖随意拨弄几下,发现都是样式差不多的长袍,剪裁简单,以方便为第一要务。颜色清素,以白,月白,银灰为主,难得一件红色的,也绝无刺绣暗纹。旁边还有一盒配饰,扳指玉佩带勾蹀躞齐全,蹀躞上挂着火石箭袋刀子针筒钱包笔墨甚至还有小算盘,都是大众式样,从颜色到细节都风格硬朗,绝无半分时下流行的脂粉华艳风格。 就,真硬汉审美。 比他自己的衣箱配饰都硬朗。 飞羽两三拨弄间已经看得清楚,这从里到外的糙汉气息,便收了手。挑剔了一番颜色不好看式样太普通不符合她头牌的身份,最终什么都没选。铁慈本想看看她穿男装的模样,见她不肯穿也便罢了。便端起茶来,奈何对面这位好像也不懂端茶的暗示,也跟着端茶喝了一大口,又探身过来捡刚送过来的点心吃,吃到不好吃的便扔了,一盘子精制的点心被扔了大半,铁慈在心里默默地数:羊肉不吃太甜不吃糯米不吃坚果不吃 忽见飞羽眉毛一挑,喜道:“这个不错,你也尝尝!”顺手就将一个酥蜜寒具塞到了铁慈的嘴里。 铁慈猝不及防被点心塞了满嘴,差点下意识来一句“大胆!”将人给扔出去。齿间一碰,哗啦一声脆响震脑,倒惊得她一跳。 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酥蜜寒具,近两年流行的一种点心,主要用料是蜂蜜、酥油和面,加黑白芝麻的油炸点心,一般做成馓子和麻花形状,讲究的会炸上两遍,再添上桂花和松子等物,以松脆爽口为佳,入口舌尖一抿便碎,声响清脆,惊动四邻。 宫中讲究体气尊严,用膳无声,这种哗啦哗啦响的点心,是不入册的。 铁慈也只吃过一次,她喜欢这极酥脆的口感,却不肯表露出来,只随便抿了抿便咽了。倒不似飞羽据案大嚼,哗嚓作响,桌上如多了一百只蝗虫。 然而她拈起点心的姿势却又极好看,修长雪白手指微微弯起,指甲在灯光下微光闪耀如钻。 她一边吃,一边瞟着铁慈,觉得这人着实有意思,极其矛盾的品种,尊贵里透着简素,简素却不掩尊贵,看似潇洒旷朗,那种衣袍一掀便可席地问天的自在,举止却极谨慎,但真要说步步为营也不至于,胆子大起来彷如天也敢戳。 似乎什么都可以接受,但谁也看不出这人真正喜欢什么。 什么样的境遇会养成这种性子?飞羽忽然来了兴趣。 那边铁慈咽下酥蜜寒具之后,趁飞羽将咽未咽之际,捡起盘子里大如幼儿拳头的七卷糕回礼,那东西用羊骨髓油伴糯米坚果所制。粘性极大,擅长紧密结合上下牙。 果然飞羽一口点心还没完全咽下去,就被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