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箭尖,点燃后咻咻射出,绕树一周,正成了一个圈。 铁慈正要提醒他山林放火小心引发山火大灾,却发现那一个圈周边已经挖了一圈沟,火不会蔓延,只燃烧成一个大圈。 现在变成群狼被困在了火圈里。 群狼受到惊吓,有的跑掉,有的想要冲出去,却被火圈逼回。 “这群狼在这青阳山中为害甚久。”容蔚道,“还曾蹿到书院咬死过学生。书院费了很大力气驱赶,为此还曾下过悬赏,能歼灭它们得金一千。” 铁慈想,难怪这家伙这么积极,爱钱啊。 容蔚开始整束衣裳,“歇好了吗?歇好下去杀狼报仇。回头按狼头计算我们各自分配的赏金数。不过你之前杀的不算。” 铁慈:“” 就这德行,以后娶得到老婆? 铁慈对于男性的品性,别的都不大在乎,唯独不可吝啬,葛朗台夏洛克阿巴贡泼留希金,是她课外阅读中永远的反面人物。 两条人影威风凛凛蹿下树去。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铁慈大开杀戒。 不知何时两人变成了背靠背,各自解决了一个半圆区域内的狼。默契也不知道是怎么生成的,他的刀剑递过她肩头杀了偷袭的狼,她不会躲避。她的肘弯从他腋下击穿狼的咽喉,他也不会慌张。 最后两人面前狼尸堆垒,剩下的群狼无首,心惊胆寒,从渐渐熄灭的火圈缝隙中逃走。 杀了半夜,铁慈又是一身黏黏糊糊的血,容蔚也没讨得到好。一身脏臭地走到那高石下,和那依旧蹲守的老狼对视。 那狼咽喉插着一支血淋淋的箭,眼眸竟然不闭。 容蔚跳上高石,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狼头上。 “死就死了,充什么大尾巴狼!” 老狼眼一闭,轰然倒地。 远处残狼群的呜咽声渐渐远去。 铁慈靠着高石伸长双腿两眼放空,看着容蔚兢兢业业地割狼尾巴。 狼头太重带不回去,总要有个凭证。 看着看着,她眼皮便重了起来,一秒堕入梦乡,隐约里一开始有点冷,后来便暖和起来。 太累了,连梦也没做一个,醒来时她以为身上会盖着人家的衣裳。毕竟那么暖和。 并没有。 身上盖着剥好的狼皮,暖和是暖和了,也经过处理,但味道还是不敢恭维。 铁慈叹口气。 就知道师傅那些狗血小言本子不能看。 容蔚也裹着狼皮睡在对面,睡着的人显得静谧乖巧,垂下的眼睫毛像翘起的两把小扇,铁慈总想在上面放珍珠试试,估计不会掉。 铁慈看着看着,忽然怔了。 对面这个人,严格来说是陌生人,见面不过三次,前两次都谈不上愉快,这人来历神秘,动机不明,她怎么会在他身边如此安睡? 这不符合她的性子。 铁慈盯着他的脸和身形,想着这人给自己的隐约的亲近感。她再次想起之前在山中海上几次交锋的男子。身高是有点不符合,身形则说不准,毕竟修长的少年身形都差不多。行事作风有点像 至于声音,她记得那个人声音出奇好听,耳朵会怀孕那种。容蔚声音虽也好听,但终究逊色一些,音色也有区别。 她对那人身份一直很好奇,隐约觉得不凡,更觉得渊铁武器事件里,那人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但最终他的目的是什么,获得了什么,便如那日海上浓雾一般,不见真面目便不得答案。 铁慈总觉得,从苍生塔下炉子的规模来看,后来缴获的慕容端炼制的武器好像太少了些。 对面的容蔚睁开眼睛,黝黯的树林都似乎瞬间明亮光艳起来。 看看天色,时辰不早,狼尾巴依旧太多,两人编了一支藤网,将狼尾巴放上去,一路拖着走。 路却不大好走,容蔚一边走一边辨认方向,铁慈这才发觉昨晚自己真是不知不觉走太远了。 想到今日要上的课,感受了一下体内经脉运行,她忽然道:“想不想体验一下腾云驾雾?” “不想!”容蔚问都不问,一口回绝。 “来嘛!”铁慈上前,毫不客气地掐住了他的腰,“一二三,起!” 瞬间的失重感。 下一瞬云雾扑面,风声呼啸,头顶青天,身下山崖,容蔚失神地坐在半山探出的松树上,屁股底下缓缓流出黄色的液体,一只凶猛的大鸟尖鸣着扑下,扇了容蔚一个劈头盖脸,要为被坐碎的鸟蛋报仇 铁慈挂在松树上,狼尾巴挂了一身,惨叫:“亲快拉我一把!” 容蔚挪了挪屁股,蛋黄淅淅沥沥流了铁慈一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