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哝说着:“便宜了那边” 两人将铺盖打开,跪在铺上看那墙上,竟然有很多洞,用一些木棍随便塞着。 梅花的眼神冷了下来,杏花按住了她的手。 木棍忽然动了,被抽了出去,墙上多了个洞,洞那头多了双眼睛。 隔壁,阿三阿四则被安排了最靠近恭桶的床位,两人日常也是什么腌臜地方都呆过,随意躺下了,却见一个汉子忽然翻身爬起,凑到墙边,鬼鬼祟祟不知道看什么。 阿四坐在铺上对那边看,阿三翻个身,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哥,别惹事,别招眼,咱们等会还要出去,去接药包呢” 阿四也便躺下了,却听见那边扒在墙上的人发出叽叽咕咕的笑声,又不耐烦地道:“今儿新来的两个,怎么还不脱呢?” 旁边有人道:“那两个脸盘子一般,身条儿可真好,我喜欢那个杏花,真是大。黄麻子,看够没有,该轮到我了。” 另一个道:“我倒觉得梅花的屁股生得好,又挺又翘,走起路来,那个销魂哦” 阿四霍然起身。 三两步到那铺前,一伸手便将那扒着墙上偷窥的家伙揪了起来。 然后他低头,想看看那洞怎么回事。 却在这时,听见对面一声冷笑,随即白光一闪,一个冷硬的拳头,猛地穿洞而出,砰地一声,击在他的左眼上。 阿四:“” 对方传来梅花冰冷的声音。 “登徒子,再看挖了你的眼!” 阿四:“!!!” 他想说话,奈何对面动作极快,木棍一塞,将洞又堵上了。 阿三扑过来,震惊,“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阿四缓缓转过头,挂着硕大的一个青黑色眼圈,忽然转身,砰地一声,一拳打在方才偷窥的黄麻子左眼眶上,“登徒子,再看挖你的眼!” 当天阿四气得没睡着,半夜去墙边接了伪装的药包。 早上起来,迎面和杏花梅花撞上,杏花诧异地看着他的脸,梅花一怔之后,哐当一声将手中的水盆砸在地上,水溅了阿四一脚。 阿四又想吐血了。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铁慈坐车去河泊所。 飞羽没跟着,因为萧四老爷派人传话,说河泊所近期有学生去历练,人员定额已满,最多只能再要一个人。 又说老太太听说来了个绝色美人,老人家喜欢漂亮孩子,想见见飞羽姑娘,一大早派人来请了。 铁慈和飞羽都明白,萧家虽然出面送自己去河泊所,但是必然是要留下一个人质的,所以飞羽笑盈盈地便上了萧家的马车。 铁慈并不担心她,萧家可干不过这女魔头。 到了河泊所,被人带入院子的时候,看见顾小小在那官厅之内坐着,案头账本堆得山高,手底下算盘打出了虚影,忙得头也不抬。 河泊所是小型官署,一般顶多官员两人,称为大使副使,下辖配攒典一人,负责官署里各类杂事。管理这景江上下游数百里水域的渔业收税,水域丈量,本朝还兼管河堤修建整饬之事。 原本水域是无人管理的,大乾开国皇帝建国之前和人争雄,对方是渔家子出身,据水米丰饶之乡,大收渔利,充为军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大乾开国皇帝打得抬不起头来,因此大乾立国之后,便派了专人下来丈量水域,课定渔税,以作对地方财政的补贴,最多的设置了几百个河泊所,随着水域的泥沙淤积,河流改道等种种原因,很多原本渔利很高的湖泊渐渐所得无多,别说贴补财政,都抵不上设立河泊所的耗费,因此又裁撤了许多。 铁慈记得在朝时看过全国各地渔税册,三白河泊所的渔税一直不是很高,定额也低,但是又达不到裁撤的标准,属于那种不死不活维持着的。但是她一路沿江看过来,三白河水流湍急,鱼类丰富,所得应该远超渔税册上的数字才对。 顾小小就是看出这里头的问题,才提前来了河泊所,萧家如果把持地方财政,县衙里应该也可以看出端倪,但是县衙防备定然严密,她要去县衙,萧家一定会作梗,倒是小小的渔税,惹不出大风浪,萧家才能放手。 铁慈想的是以此为突破口,另外,三白河年年报灾,户部拨下来的修堤银子可不是小数。若真修得牢固,怎么会滑洞处处。 前来迎接她的是官署内的攒典,显然十分忙碌,说是县衙下了令,要先给三白河清淤,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