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皇太女忠实拥趸之一,一时气急攻心,派人在家里院墙下日日守着,打定主意人只要脚跨进来一步,就立即把他捆了,栓在屋子里,再让他出家门一步,他就不姓杨! 结果人果然回来了,也抓住了,但是反应却出乎意料。 杨一休哭完,裹着渔网往他爹脚下一躺,“爹啊,我一路辛苦,好容易甩脱他们奔回家,还打算将功折罪,举报立功呢,你又是捆又是打的要做甚?” 杨尚书一听,眼睛也亮了,急忙道:“你要举报皇太女什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当然知道,可是爹啊,我屁股痛。” 杨尚书急忙命人给解了渔网。 杨一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衣裳,往他爹旁边太师椅上一坐。 “现在可以说了。”杨尚书道,“次辅因你的行径,对为父很是不满,你如今回来举告,之前的错处便可一笔勾销。你且好生说来。” “爹啊,我渴。”杨一休端起老杨的杯子,仰头就要喝。 杨尚书夺下杯子,只得吩咐给少爷上茶。 茶水上来,杨一休咕嘟咕嘟地灌。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杨一休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睛看一屋子的下人。 “干这种不光彩的事,爹你却让这么多人在这旁听,传出去日后儿子怎么做人?” 杨尚书一想也是,再挥挥手命令人都出去。 他被折腾得有点累,端起茶也灌了一大口。 这孩子从小到大,每次他对上,都是又渴又累,早习惯了。 人都出去了,老杨端着茶,盯着儿子,道:“这回你该……说……了……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手一松。 杨一休及时倾身上前,接住了快要掉下来的茶盏,稳稳地放在茶几上,笑道:“拿好了您咧。” 杨尚书死死地盯着儿子,徒劳地张了几次嘴,又努力睁大眼睛,最终却抗不住药性,合上了眼皮。 杨一休始终笑吟吟地看着,等他爹睡倒了,才把他爹扛起来,往书房卧榻上一放,盖好被子,顺手拿起那杯加了料的茶水,往博山炉里一泼。 然后他起身,大声道:“好咧,谨遵父亲教诲,我这就闭门思过,您老好好休息。” 他昂然出门去,说声父亲不让打扰,他自己回房了。 杨尚书贴身的人探头看看,见老爷果然睡了,一时也不敢打扰,老爷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干涉杨一休的行动,便看着他出了垂花门,一路往内院去了。 进了内院,杨一休拐了个弯,从西厢房侧的夹道出去,爬上假山,再从假山中找到自己藏在其中的绳子,再次爬上了墙。 他骑在墙头,看看前院书房的方向, 和容溥要的药,够老爹睡上三天三夜了。 本该主持郊迎事务的礼部尚书莫名睡倒,看他们还迎不迎得成。 哎,老爹为了他操够了心,如今终于能好好睡一觉,这是他这个儿子的孝心,真是怪感动的。 杨一休感动地摇了摇头,溜下墙头,消失在夜色里。 …… 西宝大街上,一色酒家店家旗帜飘扬,其中一面蓝色上面画着黄牛的旗帜下方,店铺人虽然不多,但透出的香气最浓烈。 行人们从店铺门前过,都下意识咽一口口水,羡慕地看看那家柜台里,堆放的大块大块的红彤彤的肉。 这是盛都也到处有分店的田记,田记最初以卖牛肉出名,但是牛肉毕竟是大乾禁食的肉类之一,在边远布政使司售卖也就罢了,在盛都是没有太多的货源的,因此在田记,如今主打的是羊肉和各种肉干,销量也十分好,是盛都售卖肉食的比较高端的铺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