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是他和太女之间有太多碍难,皇帝也不好意思再成阻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相授受的小情侣之间有太多阻力,很少能见到先把父母攻克的。 他还在这感叹呢,慕容翊第二杯酒已经敬到他面前。 “第二杯,敬师长。朱师也好,贺师也好,都是我和太女内心十分尊敬的长辈。朱师更曾亲眼见我于书院相识相知。若我和太女能够终成眷属,于跃鲤书院也不啻于一桩佳话。这一杯,谢朱师于书院照拂十八,也谢师长们日后成全之恩。” 这个时代,师长之命比父母也差不了多少。尤其贺梓现在还是保皇派头领。 如果贺梓坚决反对他们,铁慈就不得不考虑文官阶层和天下文人的看法。 慕容翊虽然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但心里有数,就老贺老朱的德行,十有八九更看重容溥。 所以,把话先说在前面。 朱彝一怔,半晌苦笑,道:“我不过是老师的弟子,如何能代老师表这个态?” 慕容翊微笑:“万卷,五蠹集。” 朱彝爽快地一口干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为青年!放心!一定好好劝说吾师!” 铁慈:“呵呵。” 慕容翊第三次端起了酒杯。 铁慈以为他要敬自己了,心想喝还是不喝呢。 喝吧,看他今日这般花式作妖,心气不顺。 不喝吧……这家伙的祝酒词都是叫人不能不喝的。 她还没想好,慕容翊眼看要伸到她面前的酒杯拐个了弯,转到了他自己面前。 铁慈:……很气。 慕容翊在众人诧异的眼光里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道:“第三杯酒,敬我自己。” “敬我无论遇到怎样的境地,都能从不可能中搏出可能来,这次一定也可以。” 他喝完,将酒杯一搁,一笑行个礼,说声诸位自便,转身便走。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铁慈怀里的猫再次撸走。 铁慈的手悬在空中。 ……这是我的猫! 门重新关上,里头三人还没回过神来。 唱做念打一番骚操作,还以为接下来要提什么要求,结果就这么走了? 一直微微绷紧的铁慈放松下来,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松。 她走到门边,想要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走了。 结果还没打开门,就听见楼下慕容翊的声音:“是的,在下就是容蔚,如假包换。” 然后是小姐们低而惊喜的笑声。 再然后…… 铁慈悄悄打开门,探头出去一看。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这家伙被一群妙辞社小姐们的丫鬟围着,在签名呢! 铁慈:……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皇帝陛下心事重重地回宫了。 路上遇上下班的内阁大学士们,大学士们上前见礼,其中容麓川走在了最后,君臣随意说了几句朝政,容麓川便轻描淡写提了昨日御赐的紫玉如意被砸碎一事,向皇帝赔了罪。 这是小事,但因为紫玉如意代表意义不同,铁俨原本下意识想要再补赐礼物以固宠容溥的,但忽然想起方才那男子敬的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