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柔声道:“我最最最喜欢的,还是阿博这样的美人啊……” 男子低笑,一室风月。 赤雪再也不能听下去,回了自己舱房。 她向铁慈说了此事,铁慈问她这两人可有异常,赤雪微微红了脸,轻声道:“人后相处,倒确实夫妻情浓模样。” 铁慈点头,真正相爱的人,彼此注视的眼神和相处的种种小细节,瞒不过人的。 赤雪说回舱房翻翻带来的医书,她似乎听过合欢蝶这个名字。 铁慈则去看慕容翊,也不麻烦,都不用出门,转身,在自己身后墙上一推,整个墙面翻转,对面是一模一样一间卧室。 某人说什么睡在她门口睡在桅杆上,其实早早就假公济私搞了个房中房,和她背靠背住着。 铁慈入住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当时还调侃他如果穿回现代,一定是镜子搞夹层卫生间装摄像头的无良小旅馆业主。 铁慈发现的第一时间没和他说,只是默默做了手脚,然后慕容翊晚上等她睡着了,想要推墙进入她的房间,结果发现自己的开门机关被卡住了。 慕容翊只能摸摸鼻子当做不知道。 但他也没想到的事,铁慈这边开门的机关留了下来。 从铁慈这个方向整个墙面无声推开,月光下,慕容翊睡得甚是……不安详。 铁慈就没看见过这么差的睡相,被子一大半都在地上,枕头滚在角落,慕容翊整个人几乎横在床上,上半身什么也没盖,下半身一床被子绞在双腿之间。 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后现代雕塑造型。 铁慈看了糟心。 尤其他那夹被子的抵死缠绵姿势更叫人无语,她想假装贤惠给他盖好被子都做不到。 而且这天也不热啊,他为什么脱光上衣睡觉? 是要展示他光洁肌肤宽阔肩膀精致锁骨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吗? 她一点都不稀罕看呢。 一刻钟后,铁慈才发现窗户开着,夜半江上风凉,她过去把窗户关上。 然后在地下东一处西一处寻找慕容翊的外袍。 她在床角寻到一只靴子,在花架下寻到另一只。 在水盆里看见臭袜子。 在油灯上看见腰带。 在慕容翊身下看见被压得皱巴巴的深衣。 一无所获他的外袍。 最后仰天长叹,才在屋顶看见他的袍子,挂在那十分华丽据说是舶来品的珊瑚形状的贝壳水晶灯上。 铁慈叹为观止。 她脱了鞋,轻手轻脚避开慕容翊横七竖八的手脚,站在床上去够那件骚紫色外袍,脑海中跑马般地飞过这样一幕场景。 华丽宫室,新任王夫往她那张拔步床上一躺,两脚一蹬,一只靴子飞进藻井,一只靴子飞入承尘,外袍甩上宝座,深衣挂在金钩,腰带一甩勾住了她的腰,媚眼如丝:“大王来啊——” 铁慈激灵灵打个战。 阔怕。 她拿着外袍,屏住呼吸,就着窗外的微光,在衣襟细细寻找。 心中有疑惑未解,听池卿博的口气,那什么合欢蝶的痕迹不是新鲜的,慕容翊的衣服几乎天天换,有专人洗涤,什么样的东西能在袍子上留几天呢? 说起来慕容翊自从和她在一起,俭省多了,据慕四说他以前出门,衣服都不穿第二次的。 如果如今依旧那般豪奢,那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了。 话又说回来,慕容翊看似散漫实则极其谨慎,又有什么人能在他身上下合欢蝶呢? 找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