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想闷死自己吗!” 铁慈转身回游,道:“是啊,想畏罪自尽。” 慕容翊斜眼看她:“嫌我丑,看不下去了?” 铁慈叹气,心想作精真难哄,只得停下,道:“你在我心里完美无缺,别说爆几个痘,便是当真满脸开花,我眼里你也是天神下凡,举世无双。” 慕容翊笑道:“这话我爱听,再说几句。” “既然爱听,总说就不值钱了。”铁慈不肯。心中又有歉意,道,“我不是没有自保之能,以后不要第一时间冲过来了,你的毒要紧。” “方才那种情形,你是断然不会当着大家面脱衣服的,可等你应付完属下,再找地方脱衣服,早就烫出泡了,你就不怕伤了肌肤我不要你么?”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铁慈没好气,“你再凑过来,越来越丑,就不怕我不要你么。” “那自然是不怕的。”慕容翊笑道,“若你是因为我皮相而看上我,那你也不是铁慈了。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是怕让你也染上。” “算你心明眼亮,那以后不要随便吃醋了,不大气。”铁慈觉得水似乎又有点热了,生怕这边的江也给煮开,转身往船上爬。 慕容翊在她身后远远地道:“我不,我就爱吃,有情趣。” 铁慈爬上一艘网梭小船,一抬头却看见前方靠近江岸之处,一片雪白正蔓延而来。 所经之处江水如镜,浪头凝固。 随即岸边出现了一片粉色轻云。 那云还在移动。 再仔细看,不得了,那就不是云,那是一大片粉红小猪。 佩琪大军来了! 铁慈汗毛都炸起来了。 下一瞬她看见佩琪大军之上,立着一个人影。 长身玉立,缁衣如云,一头青缎般的长发垂落至腰。 江风卷他宽袍长袖,萧萧举举。 铁慈看着那一片白向自己前面延伸,而脚下的水开始冒泡泡。 江水以这小小网梭船为界,一半冰雪一半沸腾。 蔚为奇观。 铁慈眼看那人闲庭信步,赶着一大群粉红猪沿着江岸向前走,闲散得真像半夜出来散步的。 如果不是所经之处江水半冰半滚的话。 铁慈突发奇想,觉得该让萍踪来看看的,萍踪要是能把自己体内的两种真气驾驭好,说不定也能有这般威势呢。 那家伙虽然没有向她这边来,但她的心已经拎了起来。 如果这位就是万美阁那位的话,显然是对她有敌意的,但她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 可就算有敌意,有的事还是要尝试的。 她招手打招呼,“赶猪倌,你好啊!” 远处看见这一幕,正不断搭船板要赶过来的萧雪崖听见这一句,险些一个趔趄从船板上掉下来。 对一个一看就是大能的人这么打招呼,皇太女是要找死吗? 人家会理她吗? 但出乎他意料,那个旁若无人在江面上携猪散步的家伙,竟然真的停了下来,远远对铁慈这边看了过来。 萧雪崖沉默了一会,心想是了,这种几乎有翻江倒海之力的大能,哪里在乎寻常言语,便是你在他面前跪断了腿,也未必有兴趣对你多看一眼,倒是不按常理出牌,才有可能理会。 他身后,副将忽然惊呼:“大帅——” 萧雪崖一惊,忽觉头上发凉,这才发觉自己的帽子因为方才身子一歪,掉水里去了。 虽然还有网纱在,但紧跟着的人还是能看出,网纱底下亮亮的光头。 副将:“……” 发生了什么了? 大帅就是跟着太女去了西州城一趟,怎么头发就一根不剩了! 太女剃的吗! 便是太女也不能如此羞辱大帅! 副将怒从心起,上前一步,就要和大帅好好说一说这件事。 却见此时小船上太女若有所觉,回过头来。 然后他前面的大帅忽然不见了。 副将呆滞着,慢慢低头。 大帅的靴子还勾着搭板,整个人已经倒挂在了搭板下。 四目相对。 大帅面无表情。 副将却猛地跳了起来。 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 他道:“我去接应一下太女!”匆匆跑走。 萧雪崖腰板使力,再次弹起。 他只好转身,准备回去找个帽子戴了再说。 那边铁慈对着江面散步的人在夸他的猪。 夸他的猪个个俊美,油光水滑,大眼小嘴,毛色可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