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喜欢便喜欢了,看上眼了拉到自己的竹楼里,明年就能生个胖娃娃!” “对对,入乡随俗嘛。” 慕容翊眼前一亮,立即抱拳相谢,引得一阵哄笑。 气氛顿时愉悦活泼。 游筠叹息一声。 不管皇太女此时公开自己私情是为了反击还是什么,终究她又轻松赢了。 公开私情这种事,在大乾其余各地,未必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少不得要被很多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唯独燕南,却是最好被百姓接受的法子。 燕南,本就是活泼、热情,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的自由之地。 他们对朝廷的抗拒,其实也就是怕规矩森严的朝廷,一旦夺回燕南,便会给燕南套上层层枷锁,让他们失去那份自由和快乐。 也因此,一个自如、大方、坦荡,为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皇太女,可以很好地解除燕南百姓的戒心,获得最大的民意基础。 可以说,这比之前的一系列手段还有用。 皇太女因地制宜,投其所好,一着妙棋。既解了目前的攻讦,又为日后朝廷可能有的反弹打好了舆论基础。今日的一番讲演,经由喜欢这种爱情故事的燕南百姓添油加醋地美化,再传往大乾各地,慢慢也会被大乾百姓所接受,以后朝中大佬想要以此煽动民心,就难了。 游筠从袖子里摸出一颗棋子,拈起好久,却久久不曾吃下去。 那边人群里还有人要说什么,慕容翊忽然一抬手,一股疾风劲射而去,那要说话的人就倒下去,嘴角鲜血淋漓。 百姓疑惑地望过去,慕容翊平淡地道:“知道你快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所以先打掉你的牙。” 不等众人觉得霸道,铁慈已经笑道:“如此,孤便回答第二个指控,关于那个南巡荒淫争风吃醋以致命案的事件。敢问诸位,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黔州官员们,是怎么能在孤身边这位眼皮子底下献媚邀宠的?而孤身边有了他,又是中了什么蛊才要去找别人,还夜夜换新郎?试问诸位,如果你们身边有他,别人拿一百个来和你换,你换不换?” 哄堂大笑,众人齐声:“不换!” “身边有这么一位河东公狮,给你一百个美男,让你去偷腥,换你敢不敢?” 笑声愈响亮,“不敢!” 慕容翊一笑。 神光离合,皎皎朗朗,看花了众人眼。 都觉得方才的“不换”“不敢”真是这辈子说过的最真的话了。 那什么太女荒淫,夜召官员,争风吃醋,杀人害命,此刻想来,真是荒唐得令人发噱。 有这么一位杀气腾腾的美人在侧,又如此情义深重,皇太女没那个胆子偷腥,更没那个心偷腥。如果想偷腥,又怎么让他伴驾,当真是想自己身边官员先死上一批? 用脚指头想也不会嘛。 百姓们哈哈笑着散开,有人还对铁慈伸大拇指,“太女难过美男关啊!” 铁慈朗声笑答:“那是!” 燕南百姓喜欢这份坦荡,眼神更加柔和。 燕南官员们正好相反,神情阴沉。 人群稍稍散开,这回不用多说,很自然地跟在太女车驾两边不肯离去,铁慈下令周边护卫撤去,不青立即手一挥,撤去占据高地的箭手,万纪却不愿意,策马靠近,轻声道:“殿下,万一这百姓中还藏有杀手……这些公子哥儿们还在。” 铁慈笑着挥挥手,万纪不敢多说,下令护卫让开。 于是便有孩童追着车轮奔跑欢笑,年轻人走在车驾边一眼一眼地瞟皇太女,更胆大的是那些彩裙少女,不断有鲜花抛入帘中,有些抛向慕容翊这边,但更多的竟然是抛向铁慈这边。 铁慈拈着膝上鲜花,斜眼瞟慕容翊,本想和他嘲笑一下自己的鲜花比较多,转眼看见他眼神微敛,吓了一跳,心想这家伙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顿时不敢撩拨,急忙将膝盖上鲜花拢了拢,从头上束发丝带上抽了一截,将花捆捆扎扎,双手擎着送给慕容翊,道:“鲜花赠美人!” 慕容翊瞟她一眼,手指一勾,把她连人带花勾进怀中。 金丝竹帘朦朦胧胧,隐约映出两人身形,外头顿时响起各种怪笑声和叫好声,还有女子哧哧笑声。 铁慈并不起身,枕着慕容翊大腿,悠悠笑道:“听我师父说过,在她们那儿,送花都是男人送女人的事,是追求女人的必备攻心利器之一。在她们那,男子要费尽心思来追求女子,只要不涉及隐私,不让人不适,不死缠烂打,都是被允许的,而且光明正大,无所畏惧。” 慕容翊抚摸着她的脑袋,五指在她绸缎般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抓挠,舒服得铁慈直哼哼,完全忘记不满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