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往院子里去。 二进院门打开,其内的亭台屋舍不算很新,但也整齐洁净,一花一木皆有来处,一看就是钟鸣鼎食之家才能有的雄浑气象。 对得住游卫瑆的身份。 铁慈加快步伐,直奔正房。 百姓不明所以,也跟着抢上台阶,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房门紧闭,铁慈抬手,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百姓们屏住呼吸,抬眼望去。 屋子里黑洞洞的,一时间景物模糊,日光如柱射入,其中浮尘飞舞。 好一会儿,人们慢慢辨认清楚里头的陈设,四壁雪白,对面一张铺着鹿皮褥子的牙床,牙床之下两排四把垫着海棠色半旧锦垫的黄花梨木太师椅,紫檀屏风上绘人物花鸟,以一架紫檀博物架作了隔断,隔断后是一张花梨木大理石书案,书案上却没什么东西。 中规中矩的富贵人家陈设,只是少了许多装饰性的易碎之物,所有器物上都蒙了一层灰,显然多日没有人住。 大家面面相觑。 铁慈站在所有人最前方,没人看得清她表情,但游筠眼里,这个背影上似乎写满失落和震惊。 游筠面上一片平静,“殿下,可有所获?” 铁慈转身,指着墙壁道:“诸物半旧,墙壁何以如此崭新?” 游筠坦然道:“自然是因为刚刚重新粉刷过。” 铁慈立即道:“为何要重新粉刷?” “因为墙上曾经染血。”游筠沉默了一会才答,“大公子发病时,喜欢将人抱摔在墙上,因此将大公子送去城外休养后,墙壁就全部粉刷修葺过。” 人群一阵窃窃私语。 铁慈又指地面,“地面为何有踩踏痕迹?” 众人这才看清楚虽然器物上都是灰,但地面却有很多痕迹,脚印,擦痕,甚至还有拖痕,只是乌泱乌泱地进来很多人,也搞不清楚哪些是新的,哪些是之前的。 游筠笑眯眯地道:“那自然是方才您冲进来踩的啊。” 他向前走了几步,带众人走过博物架,看了看隔壁卧室的装饰,又主动带客人走过东西两厢厢房,看完了整个二进院子,这晚晴园也就两进院子,他命人把所有屋门都打开,挂起帘子,一览无余,直到所有人都逛完了这个小小的院子,他才回到正房,铁慈一直站在房内没动,似乎也知道在这里没有,别处自然也没有。 游筠走进屋内,看铁慈在看墙壁,忽然一笑,然后上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手摸上了墙壁某处。 下一刻,密道开启。 百姓哗然。 铁慈挑起眉毛,显然也十分惊异。 任谁也没有想到,游筠竟然连密道都主动展示了。 游筠笑嘻嘻注视着铁慈,“殿下,知道您心里惦记着这个,下官替您把这道门户也打开来瞧瞧。” 密道开启,一股冷风吹出。 百姓们之前都听说过大户人家有密室夹墙之类的逃生处,但寻常蓬门陋户,自然无从想象,此刻能够亲眼见识,顿时不待招呼就涌了进去。 铁慈动了动唇,最终没说话,毕竟既然游筠连这个都主动展示,那自然没有任何危险和机关。 游筠果然不愧是那个在燕南老王身边韬光养晦,隐忍潜伏多年的心机男,这是算准了她的每一步,都提前都做好了应对,甚至连密室都抢先亮于人前。 密室这东西,她来揭开,哪怕里面什么都没,游筠也无法解释在侄子房内开密室的理由,难免要被人质疑,但是游筠自己打开密室,主动权就回到了他自己手里。 此时已经有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