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沈院监也来了。” “他不是一向和院长大人不对付么?今儿可不要又总是唱反调。” “说起来这两位不都是太女嫡系,怎么会关系不好?” “就是因为都是嫡系,亲信,要抢着在太女面前表现,彼此关系才会不好啊!沈院监来书院,据说是来夺权的,容院长当然不乐。” “嘿,这叫不叫争宠?” “对了,听说没?说是太女随行官员都已经回到盛都了,但是并没有看见太女,有说太女故技重施,离开了南巡队伍,微服私访去了。” “啊,那不会来咱们这儿吧?” “我觉得有可能,如此盛事,书院又算她的嫡系……” “啊太女真要能来就太好了,那我就此行不虚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海右可不顺路。” “那可不一定……” 话题已经岔了开去,一群士子纷纷兴奋地加入讨论,也没人抬头对刚坐下的两人多看一眼。 铁慈目光扫视一圈,在等候比试的士子圈里,看见不少女子,但是,没有看见简奚。 她有些意外,也并不算太意外。 如果换成昨日,她也许会过问一下,但此刻,她没说什么。 她坐在角落,听着上面师长考问,方怀安第三个上场,形容庄肃,看得出来很得那些硕儒喜欢,考问环节也表现果然出色,只是算数方面弱了些。 数算这一科,本就是跃鲤书院才开设,自从皇太女数算优秀的传说出来,策鹿鸣泉等书院才开设,一时跟不上也是自然。 但话虽这么说,等到双胞胎上场时,铁慈忍不住想,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六边形选手,数算也十分了得。 鸣泉位于最富庶的中州,当地商埠云集,多出巨商,楚家也不例外,是当地大盐商,商贾世家出来的子弟,数算都是必备技能。 谷慡lt;/spangt; 有意思的是,六边形选手相对弱一点的,竟然也是明经,老二白行楚在被考校大学中的一句时,生生背错了,那自己觉得自己出题放水的鸣泉大儒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白行楚还苦着脸道:“牛师,这一段太拗口了,黄圣人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底下哄堂大笑。 这话有点大逆不道,但由着双胞胎老二那一张天生娃娃脸和天真表情说出来,只让人发噱。 很多人都想到当初皇太女在明经课堂上,连五经要解都敢质疑,生生把老师怼到哑巴的往事。 铁慈自然也想到了,忍不住对双胞胎多看了两眼。 上头考官们在评分,她注意到,果然容溥打高分的,沈谧必然打得不高,容溥打低分的,沈谧反而会温言勉励,两人更是全程无眼神交流,不合之态十分明显。 这不免引得台上考官和本地学政们频频注目。 铁慈也微微蹙起眉。 …… 简奚在讲经堂外的道路旁徘徊。 没有等到可以参加的通知,那就是申请没有通过。 她有点诧异,她的课业是十分扎实的,文章经常被师长贴在墙上供同窗品读,还从未遇见过文章不通过的情形。 许是这次人才济济,她的文章不入跃鲤院长的眼吧。 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想要进去学习观摩,又提不起劲儿来,徘徊半晌,决定还是回去好了。 正要转身,忽然头上一痛,她一摸,头顶咕噜噜滚下一个果子。 简奚抬头,就看见树上一双白靴子在晃啊晃。 一张脸从浓荫间探出来,问她:“想进去,为什么不进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