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药,怎么生了这么个疯儿子!” 两名内侍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掠过一丝怜悯。 殿下真难啊…… “他是要掳了我要挟他父皇?”宝贵妃自以为算到慕容翊的心,心中更怒,“好个逆子!” 内侍们齐声叹了口气。 这位其实也疯,不仅疯,还蠢。 殿下太难了。 宝贵妃却当成是被自己猜中了,放缓了脸色,做出那运筹帷幄的大人物姿态,温声道:“翊儿一向爱钻牛角尖,我这个做娘的,却不能看着他疯。你们走吧,本宫不和你们为难,但也绝不会和你们走,回去代我和翊儿说,天下哪有成仇的父子,陛下不会真的怪他,便是要怪,本宫也一定会从中斡旋,只要他早些收手,回宫请罪,以后大家还是和和美美一家人,不好吗?” 两名内侍静静看着她。 叹为观止。 其中一人终究是没忍住,脱口道:“娘娘,您和殿下,和陛下,什么时候一家人和和美美过?” 宝贵妃变色,“你放肆!” 两名内侍对视一眼。 今晚的任务,主子本就不是死命令。 主子说宝贵妃是个疯且蠢的,十有八九弄不走。硬要勉强,说不定还有祸患。 既然如此,也就罢了。 两人转身,纵上屋顶,如烟一般掠去。 两人身影刚消失,扶春宫屋顶之上,便落下了黑衣的人影。 院子也落下了无数黑衣人,其中几人直入殿中,也不管宝贵妃是不是在洗澡,站在殿中,道:“娘娘,陛下说十分想念您的陪伴,着您这便去寝宫。” 宝贵妃大喜,道:“那待本宫洗浴一番,收拾些东西便来!” 那黑衣卫士硬邦邦地道:“陛下有旨,乘龙殿诸事齐全,无须准备,请娘娘即刻上轿。” 说着便让几个宫女进去,给宝贵妃披了大氅,一顶鸾轿,已经抬到了院中,当即便把宝贵妃塞进轿子里,一阵风也似地去了。 半个时辰后,汝州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居内,慕容翊得到了消息。 他看了一眼来回报的内侍,那也是早就布下的暗线,其中一人腰间染血,显然是被刀捅的。 慕容翊轻笑一声。 他这老娘,还真是对那狗屎宫廷恋栈不舍啊。 那便罢了。 他正在细细看一卷卷宗,之前留在大乾的万钱山庄的所有人,都被大乾驱逐了,一直押送到边境,昨日刚刚回来,便立即将那段时日盛都发生的事,写成卷宗递上。 慕容翊仔细看完卷宗,又召见那个被抽了十鞭子的润瓷楼掌柜,反复问了当时情景,铁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巨细靡遗。 直到最细的细节都被反复挖掘完毕,实在没什么新料了,他才依依不舍让人退下。 人退下了,犹自捧着卷宗回味。慕四在一边瞧着,心里叹息这人真是又狠又痴,又觉得能有一点痴心也是好的,不然对这人世间还能有什么挂念? 门外忽然起了一阵风声,那风直到门前,才有人惊觉,喝道:“什么人……”说到一半话声止住。 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黑夜忽然变得浓稠。宛如实质。 慕四朝三悚然而起,拔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