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不太方便解释,你们懂的~ 第四十四章 因为酒的助兴, 这一回的两人更加恣意、更加放纵,亦更加尽兴。 事后花朝伏在杜誉身上,沉沉睡去。天将亮时, 因为酒劲过去,她方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大半个人趴在杜誉身上,衣衫七零八落, 脸上不禁一烫。昨夜她倒比杜誉还要主动,既霸道且狂放, 杜誉身上被她尖利指甲挠了数道红痕,便是天光昏暗, 亦能瞥见那鲜艳的痕迹,是他们昨夜纵情的证据。 好像每回欢/好,她都要在杜誉身上留下点伤, 上次是咬伤, 这回是抓痕。 因维持一个姿势太久, 她身上有点酸, 不觉动了一动。这细微的动作却被杜誉察觉,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揽了一下。 “醒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唔。”花朝低低应了声, 身子在他怀中一动, 企图换个姿势。 “别动。”杜誉难得以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然而却并不是因为严厉,而是急切。 花朝立刻停止了自己的不安分,却亦已觉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将头埋在他胸前, 不敢看他,也不敢再吭声。任由他有些粗粝的掌心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腰。 他的手在她的腰窝处盘桓了不知多久,开始不知餍足地顺着她的脊柱向上,一遍一遍摩挲着她乌黑柔软的发。 那发丝间有淡淡的白梅香,似久酿的醇酒,令人沉醉。他摸着那柔软的发、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她的香甜,终于再一次托住她的颈,深吻下来。 酒醒后的杜誉又夺回了主动权。这一次,他比之前的两次都更具侵略性,却依然不减温柔。 花朝在他的攻势下再度沦陷,在理智完全被侵吞前的一刻,她忽然想起秦衙内在船上说他“不近女色”的话。 若是那些人见到这样的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旁的不说,张慎是真的冤。 破窗中透出黛蓝的天,远处启明星若影若现。天将亮了,仿佛又是一个好天。 花朝拥着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第二天花朝醒时杜誉已不在身边,事后她又饱饱睡了一觉,此刻精神饱满、心情轻快,懒懒伸了个懒腰,出门准备去寻杜誉。 跨出庙门,看到庙前密林边相对而立的两人,整个人僵住了。 微风拂过两人的长衫,一着白,一着黑,一样的是他们如谪仙般的气度、和清俊到不似凡尘中人的脸。 其中一张,她已四年未见。 年少时,她曾像瞻仰天上星辰一般瞻仰过他。时时追在他身后,以为这便是世间男子全部的好。 枝头绿叶被风刮的簌簌作响,她听见他们似初春清早一般微凉的声音隔着几步远的前院徐徐传来。他们不知已聊了多久。 密林边有石桌石椅,玄衣人一掀袍角,当先入座,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是何时猜到这一切是朕布的局的?”他轻抬眼皮,淡淡问。 杜誉并不见一丝怯惧与惊讶之意,从容在来人对面坐下,因宿醉还有些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道:“自董元祥被杀后。” 来人轻挑眉头,“哦?”了一声,唇边漾开一个清浅的笑,道:“说说看。” 杜誉垂眉道:“微臣本来以为,董元祥被谋害,是因他不愿版刻《岭南女侠》的书,更是因为担心此事败露。可微臣后来一细想,若是担心计划败露,与《岭南女侠》一书牵扯更深的,应该是童观,而童观却无事,微臣由是猜,此事败露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只有这些?” “还有龙武军、双喜以及吴源。” “吴源?”来人有些好奇:“龙武军是朕疏忽了,可吴源与双喜,你倒是说说看,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竹酒巷回来那晚,恰逢双喜籍贯卷宗被盗,吴源说小偷大概是戌正时来的。吴源衙房临着衙门西街,戌正左右,西街通常会有个老汉在那叫卖豆腐花,吆喝声很大。吴源眼力惊人,耳力却极寻常。有那老汉的声音干扰,吴源不可能听见小偷的动静。可见,他在撒谎。” “而他撒谎欲遮掩的,是双喜籍贯卷宗毁失一事。亦可见,有人不想让微臣看见双喜的卷宗。也就是说,双喜的卷宗有问题……” “童观曾称双喜籍贯岭南,因而才知晓岭南乡间传说。但微臣去春熙班问过伺候双喜的小婢,那婢女说,双喜素喜食面、多添醋与辣子;对海物却并不热衷。岭南靠海,乡民多以海物为生。一个人的言辞会骗人,但她私下里的生活习性却骗不了人。是以双喜并非岭南人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