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用的。” “啧。”汪娘停下了手中的算盘, “讨胭脂的是你,骂街的也是你。敢情我们小盈好坏便宜都让你给占透了?” 大娘尴尬:“这不上次是误会嘛?俺当时哪里知道, 俺后来可有替咱小盈说好话,小盈绝不是这种人。” 汪娘散漫拨着算盘:“你同我说没用, 生意归生意, 要买胭脂就到胭脂铺去。当然, 翠秀卖不卖你,那得另外说了。” 大娘脸讪讪,但也说不出口, 就是因为隔壁翠秀的不招待,她才硬着头皮来找汪娘说情。 汪娘:“你同小盈而好好道歉,说不定翠秀听见去了, 能卖你一个。” “是是。”大娘腆着脸笑,心里却啐了一口。 大娘出去,十一岁的汪大舜蹦跶进来,手里还牵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团子。 小团子白白嫩嫩, 生得水灵可爱。 连要出去的大娘都回了头来, 感慨着, 这小盈的崽生得可真好。 汪娘立马出来,“安安回来啦?” 汪娘从没出息的儿子手里接过了小崽子。 小团子拍着手喊人,“姨姨。” “哎,真乖。小舅舅有没有欺负你呀。” 汪大舜扁嘴。“我才不会欺负他呢。”说着,将拖油瓶甩掉后,蹦着就到后屋去。 “阿姐!阿姐!我今天在学堂被夫子表扬了!” “傻蛋。”汪娘摇头。“我们安安可不能和小舅舅学,我们安安的脑袋可是个宝,要好好读书,不能天天像你小舅子不是去掏鸟蛋,就是去玩石头的……” 小崽子乌黑似葡萄的大眼,正滴溜溜望着汪大舜刚跑走的方向。 汪娘一看也知道小孩想娘亲了。 真乖呀。 汪娘被这一眼看得心软软。 也不知道像谁,小崽子不仅模样生得好,两岁能说话,三岁能识字背诗,学堂里的夫子每每都夸不绝口。 正说着,一个女子掀开了后屋的帘子出来。 穿着一身素青色的衣裳,面上未施粉黛,雪白细腻的肤,杏眼红唇,如出水芙蓉,清染不浊。温恬中又带柔和,堪似那盛夏荷池中最艳的清荷。 阿福两耳红透透:“盈儿姐,你要的草药给你备好了。” 女子点头,浅笑:“谢谢你。” 阿福被这一笑,晃得脸更红。 小团子在汪娘怀里已经张开了小手小胳膊,软软糯糯地喊着“娘亲”,虽没有躁动闹腾,但一双乌黑的眼眨巴着,自女子出来就没有从女子身上移开。 桑枝见到儿子,面上的笑更深。 汪娘把崽子放入人怀里。“亏你出来得早,安安不见娘,可要哭鼻子了。” 软糯糯的团子趴在了娘亲的肩膀上,才笑开眼。 汪娘:“大舜呢?” “我刚蒸了些糕,他刚下学,让他趁热吃呢。”桑枝道,“阿福你也尝尝吧。外头我先帮你看着。” 阿福:“这怎么好意思,盈儿姐……” 汪娘斜扫了没出息的人一眼:“让你去就去。” 阿福于是放下手里的活,喜滋滋地去了。 三年前,这个阿福干活跟上坟,顶多算老实本分。但自从她把桑枝以她家的远方侄女汪盈的名接过来,阿福整个人勤快得多,干活卖力,什么都抢着干不说。人也笑脸比苦脸多。 更不用说草药铺的生意,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连大舜识字都比以前多了许多。 当然生意还归生意好的高兴,苦恼也是有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