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见到了此刻,她恍然明白,真正的女主从来都不会改变。 有的东西,有的人,该是谁的,便是谁的。 “后人都说,乾隆十三年孝贤皇后崩逝,此后,乾隆皇帝如变了个人一般,杀伐决断也是自此风流。”舒嫔说到这儿,看着魏芷卉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你我的阅历不用说了,所谓当局者迷,但依我看,皇上要变,也只是变了前面的而已,后面那两个字,没变。” 舒嫔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我虽不知你与他之间究竟有何事,但你近日避宠,众人皆有猜测,去岁选秀的秀女们秋天便要入宫了。很多事,我必会帮你。” 她声音不大,说到最后的时候,颇郑重地握了握她的手:“我先回去了。” 魏芷卉站在殿门口,看着舒嫔离去的背影,百感交集。 秀女入宫的事她早有耳闻,只是并不记得这一波里都有些谁罢了。 至于乾隆……信任危机还未解除,她还不乐意见他。 ———— 养心殿内,乾隆看着前线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满脸怒色:“朕派讷亲为经略赶赴金川,是为了让他在前线指挥战事!可张广泗倒好,讷亲刚抵达美诺军营第二天他就走了?竟未与讷亲商讨破敌之策就擅自前往卡撒!依朕看,张广泗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皇上息怒!张广泗大人之举虽说不妥,但所幸讷亲大人当机立断,已于昨日奔赴卡撒,与张大人共商军事。”傅恒在一侧宽慰道。 乾隆叹了口气:“依朕看,这张广泗是越发不中用了!” 才说完,李进从外头进来,有几分犹豫又带了几分欣喜。 “怎么了?”乾隆蹙眉看着这扭扭捏捏的人,问道。 李进看了眼傅恒,傅恒倒也识趣,福身:“臣先告退了。” 看着傅恒离开,乾隆斜了一眼李进问道:“怎么了?” “永寿宫那边,令嫔娘娘方才出去了。” “去哪了?”听闻令嫔出门,乾隆喝水的动作都慢了几分,自察觉到令嫔有意躲着自己,他便派了人暗中观察着这人什么时候出了门,去了哪里,又有谁去了永寿宫。可偏偏这人沉得住气,日日只与舒嫔往来,他倒是有心偶遇见见她,却也不好跑那儿去。 乾隆放了手里的茶盏:“去多久了?” “回皇上,一刻钟了。” 乾隆啧了一声,斥道:“糊涂东西,也不早点来告诉朕,还不快备轿!” 李进摸了摸鼻尖,轻声笑了,这皇上这几日颇有些像孩子。 御花园里,魏芷卉难得出了门,毕竟再待下去,她早就要待疯了,虽说有舒嫔常来陪着她,两人总是避着宫女聊天,这时间倒也过得快,可日日只在那榻上坐着,虽有美食相伴,也憋得慌。 御花园里的栀子花此刻开得正好,绿叶紧簇间,白色的花朵被映衬得更为纯白,花香吸引了不少的蝴蝶,于此翩翩起舞。 魏芷卉一身浅翠蓝的旗装于花丛中倒是明艳得很,衬得脸色也比最初病着的那几日要好得多。 “令嫔不好好养病,怎么跑御花园来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看也知是嘉妃,魏芷卉笑盈盈地转了身,行了个扶鬓礼:“嘉妃娘娘安。” 她看了眼嘉妃挺着的肚子,听说下个月便要生了:“嘉妃娘娘即将临盆,怎么也不在启祥宫安胎?可见北乔是不好好伺候的了。” 她一脸笑意,用嘉妃的话驳了回去。 嘉妃轻嗤一声:“太医说了,要本宫多走走,这样有助于生产,当然了,这些事,令嫔没生养过,自是不知道的。” 魏芷卉不禁好笑,这人没次怀孕都要在自己面前炫耀一下,可她压根不羡慕啊。 “自然,宫里头,只侍寝一次便有孕,可没人有嘉妃娘娘这般的好福气。娘娘若是早有这福气,何至于时至今日才只生了三胎呢?” 嘉妃一手撑着肚子,向前走了几步,在栀子花丛前头停下,伸出手用力折了一朵花,放在鼻间嗅了嗅:“这花香得很,可这花也只开这么一季,早晚会有谢的那天。本宫听说,皇上已许久未去永寿宫,令嫔,你说这花,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