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了却了纯贵妃的心事。 这两桩喜事,乾隆本打算交给魏芷卉来办,权当是替她在后宫立足。只是,赐婚的旨意才刚下去,永寿宫令贵妃再度有孕的消息便经由杜茂传到了养心殿。 乾隆无法,福隆安是舒妃的亲外甥,傅谦又是傅恒的哥哥,只能把这事儿交给了舒妃去办。 若说起来,魏芷卉这一胎怀得也是极难受,孕吐害喜不断,才刚有孕,便已瘦了好些。 婚后的某日,永璜福晋和永璋福晋入宫侍疾,去景仁宫前特地去了趟永寿宫给魏芷卉请安。 魏芷卉送走了二人,惯例去了趟养心殿。 因着害喜厉害,杜茂提起,可以每日适量地走走,也需可以稍许缓解。 如今正是春日里,前有夹竹桃后有惊蛰的蛇,乾隆不放心她,特地吩咐,可以每日午后走来养心殿陪他待会儿。 “今儿怎么来晚了?”乾隆每日都亲自出殿迎接她。 魏芷卉福了福身,请了安,方才和他一起进了殿,说道:“皇上不用每日都出来接,不合规矩。” 乾隆笑着说道:“你为朕诞育皇嗣辛苦,朕不过就是出来接接你怎么了?” 回到殿内,两人在榻上坐下,小几上摆了新鲜的马蹄糕和一盘棋。 “今日是永璜福晋和永璋福晋入宫侍疾,方才来永寿宫坐了坐,固而晚了一些。”魏芷卉这才回答方才的问题。 提起永璜福晋,乾隆笑了笑,说道:“永璜福晋教孩子教得很好。” 永璜膝下只有绵德与绵恩两个孩子,绵恩都很受乾隆的喜爱。 “今儿见了永璋福晋,倒叫臣妾想起一桩旧事。”魏芷卉垂手抠了抠衣服上的绣花。 “何事?”乾隆疑惑地看向她。 魏芷卉顿了顿,提了裙摆,起身跪下:“请皇上恕臣妾隐瞒之罪。” 乾隆被她这突如其然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拧了眉把人扶起来:“有着孕呢,好端端地动不动就跪做什么?起来说话。” “臣妾当日见了怡嫔最后一面,怡嫔坦白,因为白贵人的缘故,认为当年宫中之人冷漠寡情,故而起了谋害算计之心,为了不让纯贵妃好过,在孝贤皇后丧礼那日,买通了小太监,在三阿哥的醒神汤里下了手脚,最后又命小太监自尽,以作畏罪自杀状。” 这事儿当年魏芷卉查到那太监那儿就收了手,怡嫔是太后的人,他当年也不过只是一个嫔位,以此扳倒怡嫔还难得很,更会牵扯到太后。如今怡嫔已经失了君心死了,那便也无碍了。 魏芷卉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永璋福晋来见臣妾,说纯贵妃这几日病着,时常梦魇梦到当年孝贤皇后葬礼时,永璋犯错的场景,总在梦里喃喃着要永璋孝顺嫡母,孝顺皇阿玛。臣妾如今也为人母,听福晋说完,鼻子亦是酸涩得很。” 乾隆沉默了一会儿,纯贵妃早些年也算得宠,因此永璋的事他虽气恨,但这几年也都淡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事儿对纯贵妃影响如此之大,也没想到怡嫔心机如此之深。 他伸手牵了魏芷卉到自己身边,轻抚了抚魏芷卉的肚子,说道:“怎么当日不告诉朕?” “臣妾隐瞒许久,只怕皇上怪罪,当年臣妾已经查到那太监了,却也被蒙骗了过去,也算是间接地让怡嫔这样的人多在宫里猖狂了将近十年。”魏芷卉依靠在乾隆的肩上,交握的双手静静地摩挲着。 头顶不多时便传来声音:“朕永远都不会怪罪你。” 魏芷卉勾了勾唇,握着的手紧了些。 “趁着永瑢和元瑾成婚,喜上加喜,朕打算晋封纯贵妃为皇贵妃,四月十一行册封礼。”乾隆轻叹着说道,“纯贵妃病着,一切还得抓紧办才是,朝袍就用纯贵妃封贵妃时的朝袍让内务府抓紧时间改改,也能用了。” 谁都知道,只有行过册封礼方才名正言顺,当年孝贤皇贵妃被封为皇贵妃不过两日就溘然长逝,只怕乾隆也并不想纯贵妃也步上这后尘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