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见的面。可若有别的公子小姐在,那瞧见的人怎么不提? “秋穗……和余公子是谁?”梁夫人想了一圈,竟也没想出余姓公子会是哪家的公子,而秋穗又是哪家的小娘子。 原本梁晴芳自知坦荡,提及上面那些,她也是理直气壮的,丝毫畏惧和退缩之意都无。但这会儿提起余丰年兄妹来,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开始慌了。 她自己心里也知道,若她告诉父母她的心思的话,父母怕是会一时接受不了。到时候,连母亲也生气了的话,她怕是连门都出不去。 而这个节骨眼上若出不去门,她和余公子怕此生真就再不会有交集了。 忽又想到了那日午后的初见,他一身浅色袍衫,身上气质干净,为人也内敛又稳重,她一眼看去就觉得心下怦然一动。活到十七,还是第一次有过这种感觉,她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若是此生嫁人的话,她定要嫁给他这样的人。 原以为他是侯府的亲戚,一番打探下才知道,原他是府上女婢秋穗的兄长,如今在提刑司衙门任仵作一职。 梁晴芳知道父母肯定不会看得上他的出身,所以她跟谁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思来。还是后来同秋穗闲聊时,偶尔得知其实余家也不算差,也是出了两个秀才的,她这才又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再接下来便是打探他在乡下有无婚娶,有没有定亲。一切都打探清楚后,她才敢制造机会和他再次邂逅。 而余公子这个人是越接触下来越觉得他好,他是不比傅家五郎出众,可他的温和稳重,总叫人莫名有种踏实感。他对她妹妹极好,想来这样温和的一个人,对未来娘子也会很好吧? 梁晴芳想了很多,有些神游了,梁夫人夫妇面面相觑,还是梁夫人又喊了她一声,梁晴芳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梁晴芳倒是如实说:“之前去表姐家玩儿时,认识了府上一个女婢。那女婢原是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极得老人家喜欢,后来被调去了傅家五郎身边当差。起初女儿只是觉得她与寻常的女婢不一样,人很聪慧,气质也好,像是读过书的。后来认识久了后,她便同女儿说了她家里的一些事儿,原来她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只因幼年时家中遭了难,这才不得已卖身为奴的。她家里一门两个秀才,父亲是秀才公,家中幼弟以十三之龄也中了秀才。女儿见她身世可怜,便从未拿她当女婢看,一来二往的,倒处成了知己。她就是秋穗,余公子是她兄长,原是周边县衙的仵作,后因能力出众,便被提刑司衙门借调了过来。” “所以,女儿同傅提刑在遇仙楼吃饭,不是因为傅提刑,只是因为秋穗,女儿始终都是和秋穗呆一起的。爹爹娘亲若不信,大可去傅侯府找了秋穗姑娘来问,女儿句句属实。” 梁晴芳尽量不在父母面前提余丰年,只辩说她同傅灼是没有的事儿。因她同傅灼之间无事是真的,所以她说起来是坦坦荡荡。 梁夫人自然信了的,她叹口气说:“那女婢再好,可她毕竟是傅家的女婢。你既不愿同傅家五郎结亲,还是莫要同他的婢女走得近的好。女孩子家名声最是重要了,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晴芳知道如今不是摊牌的时候,她只能顺着母亲话应是。 * 常拓被傅灼派去京外办事,这两日常拓回来复命了。傅灼得了他的复命后,没再另外交给他差事,但也没提要他还秋穗值夜的事儿。 常拓以为郎主是一时忘记了,便主动提了道:“郎主,那奴今日当差吗?” 傅灼的确是忘了,若非常拓提起,他都不记得从前一直都是常拓守夜一事了。如今想来是习惯了秋穗的侍奉,若再恢复到从前,傅灼觉得自己或许可能会要再重新适应。 “不必了。”所以傅灼道,“之前不是一直抱怨内宅拘着你,都不能去外头敞开手做事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