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实则是他攀高门贵女的手段。 梁晴芳蹙眉:“他就是不知啊,我还没同他说。”又解释说,“打从那日在侯府与他相遇,到今日,左不过也才见过几面而已。而且,除了今日茶楼单独会了他一会,别的时间都是有旁人在场的。他不知我的心意,很奇怪吗?” 吴氏凉笑一声,只又问:“那秋穗可知情?” 梁晴芳说:“她原也是不知情的,是那日我实在憋不住,才告诉了她的。”又说,“这件事若有错,从头到尾也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还望表姐您莫要斥责于她。” 吴氏的急躁和生气,也是因为真心在意这个妹妹。如今,倒成了她的不是了。他们都是一家的,只她成了个局外的,吴氏索性也冷漠了下来。 她语气不无讽意道:“我哪里敢训斥她?她从前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如今是五郎屋里的,就像你说的,她那么好,到哪儿都能得主家们的信任和欣赏,我又怎敢对她怎样呢?” 梁晴芳自然听出了表姐吴氏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她便笑着退了一步,并起身道:“我心知道表姐是为了我好,可我心中有我自己的打算。今日若是晴儿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还望表姐莫要生气才好。” 吴氏倒不至于真同这个小了自己许多岁的妹妹计较,她只严肃问:“你这事是瞒不住的,是你自己去同姨父姨母说,还是我去?” 梁晴芳想了想,笑道:“既是必须要说的,那还是我自己去吧。” 吴氏点点头,倒也不想再管了,只道:“既如此,那你便回吧。”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姨父姨母不论说什么,都是为你好,你可莫要再行顶撞才好,免得徒惹了他们伤心。” “是。”梁晴芳应下,然后告了辞。 吴氏不愿她同秋穗再有什么接触,怕她此番从她院里离开后会去寻秋穗,便留了个心,嘱咐自己的陪房嬷嬷李嬷嬷道:“天黑了,怕路上不周全,你亲送表小姐到大门口,亲眼见着她登了车,再回来。” 李嬷嬷自是应是。 * 梁晴芳思考了一路,最终决定回去后暂且先不告诉父母。 而次日一早,才用完朝食,梁晴芳则又寻了借口出门。 她这回没再拐弯抹角,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同他来什么“偶遇”,而是一出门直接就冲提刑司衙门来了。 马车停在提刑司衙门门口,梁晴芳甚至都没叫婢女小娟代劳,她直接自己亲自去了衙门门口道:“我找你们余仵作,有极要紧的事要同他商议,还劳驾帮忙叫一声。”说罢,她塞了锭银子到那衙差手上。 只是叫个人,不是什么大事,那衙差暗自掂了掂手中银两后,便笑着应下了。 梁晴芳没继续站在衙门口的显眼处等,而是退去了一旁角落里。这处她既能瞧见衙门口动向,又不会招人注意,只要他一出来,她再即刻寻过去就是。 自那桩大案暂时搁浅,且提刑大人也居家开始养伤后,衙门里倒日渐清闲起来。衙门里没案子了,上峰又不在,余丰年便自己呆衙门提供的宿舍看书。 除了一日三顿饭的时间,其余时候都不出门。这会儿还是衙差大哥来叫,说是外面有人寻,他才出来的。 一身半旧了的布裳,洗得颜色都泛了白,但穿在他身上,倒另有一番落魄清俊公子的韵味。举止稳重得体,神态温文尔雅,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叫梁晴芳心生雀跃。 梁晴芳心中再清楚不过的知道,她怕是完了。 “余公子。”见那衙差大哥帮着他一起找人,梁晴芳主动走了过去,“是我,我找你有话说。” 梁晴芳头上罩着帷帽,看不见脸,但余丰年能听出她声音。 那衙差见事办成了后,便退去了原来的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