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先定下来,也未尝不可。” 马夫人没说那女郎是谁,只又问余乔氏,道:“我知道你家二郎极出息,日后若是中了举,甚至是春闱也榜上有名的话,再择亲,应该能择个更好些的。咱们叶台县,想还是没有那样的人家。” 马夫人含糊其辞,其实也是有打探的意思。她想把女儿说给余家二郎当媳妇,但又怕日后余家二郎高中后会瞧不上他们马家的门第。所以,在谈起亲事之前,她必须要先弄清楚余家人的意思。 一再推脱说余二郎不急着说亲,到底是真不急,还是只是想等余二郎有了仕途后再择个好的。 若是后者的话,她想也就不必再提了。而若是前者,马夫人倒想为女儿定下这门亲。 余乔氏一时没听出马夫人话中的深层意思,正犹豫着怎么答,一旁秋穗见母亲迟疑,却笑着接了话来说:“我们家也不过只是庄户人家,家里祖辈世代都以种田为生。就算日后安儿出息,也左不过是得个‘耕读传家’的美称,哪里就能厉害到女郎由着我们家来选?” 秋穗始终笑着,语气和婉,姿态恬淡,一番话说起来不急不徐,犹如轻风细雨般。 “我们家并无以功名谋好亲事的意思,只要女郎能同安儿脾性相投,日后他们二人日子能和和美美,这就足够了。夫人若是有合适的,大可替安儿保了这个媒。” 话到这里,马夫人心里也就明白了。但她却没说要保这个媒,只笑着道:“你们可真是极厚道的人家,日后若哪家女郎做了你们家儿媳,那实在是她们的福气。”至此也不再提说亲保媒的事,只是问一旁妈妈道,“小姐呢?家里来了贵客,也合该叫她出来见见才是。你去,把小姐叫过来。” 若说方才只是秋穗心里有这样的一个猜测,那么见马夫人差人去叫了马小姐后,她内心便有些笃定了。 若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马夫人自己看上了安儿,想把马小姐许配给安儿。 秋穗这边正忖度着这事儿,就听那边马夫人同母亲说道:“我早就同身边的人说过,秋穗是大户人家老夫人身边呆过的,是侯府里的老太君一手教养出来的,通身气派,要比一般人家的千金娘子还要好。兰儿呢,我们夫妇一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一直娇养在深闺,也没正经学过什么礼仪规矩。就想着,日后能同秋穗结个伴,姐妹二人常处着,叫兰儿也跟秋穗学点规矩。” 人家夫人谦虚,余乔氏可不敢真接了这话,她忙说:“我虽没见过府上娘子,但既是县令家的千金,必然是百里挑一的好。若她不嫌弃,愿意同秋穗一处说说话,这也是我们家娘子的福气。” 马夫人笑着道:“她们都是性儿极好的人,年龄也相仿,想必能处到一块儿去。” 马馨兰是个温柔好小姐,秋穗之前就见过她。长得温婉可亲,人也腼腆乖巧,秋穗挺喜欢她的。 这会儿过来后,一一请了安,她便坐在了秋穗身边。 对马馨兰来说,秋穗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她挺愿意跟着她的。 见女儿同余家娘子交情好,马夫人心里也挺欣慰的。他们夫妇二人也渐老了,兰儿又无兄弟照应,若能为她后半生谋个厚道人家,也算了却了他们夫妇的一桩心事。 饭后马馨兰要留秋穗下来继续说体己话,余乔氏还念着家里,便一个人先回了。马夫人亲自送她出门,未免她担心,马夫人保证道:“夫人放心,到时候我让家里的车送秋穗回去。若实在太晚,我就留她下来,今儿同兰儿一起住。” “只怕那样会太打搅了。”余乔氏觉得这马夫人实在太热情客气了些。 马夫人则说:“兰儿没有兄弟姐妹,如今能得个秋穗这样的姐姐,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打搅。”又说,“我倒喜欢她们常在一块儿,女孩子间说些私密话,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余乔氏也就没再说什么,只说那就打搅了。 马夫人目送了余乔氏离开后,她这才折身回去。心里自然还记得余家母女此番进城的目的,所以她一刻没耽误,即刻就趁着午休的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