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道去她老人家那儿坐着说说话吧?” 马夫人也是人精,一听就知道这高家怕还有别的事。既余娘子是她带来的,此番她也不好独撇了她自己走,再说过去听一耳朵也好,好知道这高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所以,马夫人立即应道:“你家老太太喜静,我也许久没有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这回好,正好沾了秋娘的福气,也一道去瞻仰一下她老人家的寿颜。” 说罢,几人便都起了身,一道往老太太那儿去。 高老太太一瞧见秋穗,就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秋穗过去后,她便仔仔细细打量她。 看完后,才松了手说:“不愧是在京中侯府里呆过的,这通身的气派,可是把咱家的娘子都比下去了。” 秋穗不敢当,忙欠身道:“您过誉了。” 老夫人笑着让秋穗去坐下说话,这才同马夫人说起话来:“听说,如今你们两家成了亲家了?” 马夫人道:“正是,兰娘前些日子许了秋娘的兄弟。只是如今她兄弟定了来年要下场考试,我们两家商议,打算等他考完后再让两个孩子成亲。” 这件事,高家上下都知道,此番不过是顺口一问罢了。高老夫人听后只点了点头,客气着说了几句吉利话后,又立刻将话头转去了余家大郎余丰年身上。 “听说,你家里兄长已辞去了衙门里仵作之职务,如今也一门心思扑在书本上了?这也是打算考科举走仕途?” 秋穗说:“家里兄长是有这个意思。” 高老夫人又道:“你们家,在咱们整个叶台县,都是颇有名气的。记得你爹爹,当年是不是也是不到二十就中了秀才?之后在县学中,也是佼佼者。原都看好他乡试上能夺魁的,哪里想到,他竟生了那样一场病。”高老夫人言辞间不无对一代才子的惋惜之意,但很快又说,“既你爹爹,你兄弟,都是如此有才情之人,想你兄长也不遑多让。来年的童试,你那兄长想必必能榜上有名。” 老太太话转来转去,秋穗一时没能弄明白她老人家到底是何意思。不过,对她老人家的夸赞,秋穗仍是谦逊着不敢真受了。 “哥哥自十岁之后,便没再正经念过书。如今重拾书本来,也是多有惶恐。只能说尽力去试一试,并不能保证一定能中。” 秋穗没能即刻弄明白高家的意思,但同高家打了多年交道的马夫人,却是心里有些了然了。莫不是见他们家把闺女许了余家,觉得余家有潜力,就也想同余家联姻? 方才句句不离那余大郎,想来也是想许个女儿去余家。 高家子息繁盛,女郎也多。人多的地方勾心斗角就多,不比他们家人丁单薄来的单纯。若真许了个心思多的女郎去余家做儿媳妇,日后同她的兰娘当妯娌,兰娘岂不是要吃亏? 这样想着,马夫人少不得担心了起来。 高家话绕来绕去的,始终都没明说。想来,因如今余大郎还不是秀才身份,多少也有些顾虑在。 估计这会儿还有些惋惜,没能早早定下余二郎,倒叫他们家捷足先登了。而这时,马夫人就无比庆幸自己之前的决定了。瞅准了女婿人选后,就该快、准、狠,稍不留神,说不定就能叫谁家给抢先了去。 从高老太太院子出来后,马夫人就直接代秋穗问了高夫人道:“你看若是合适的话,那你家凤娘及笄宴的事儿,就全权交由秋娘来代办了?” 高夫人没任何意见,笑着拉住秋穗手道:“我是再信任余娘子不过的了,我就只得凤娘一个女儿,还望娘子多多筹谋,能将她的及笄宴筹办得体面些。”又说,“多少银子都使得。” 秋穗笑道:“多谢夫人信得过我,我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好这件差事。之后几日我会常过府来同夫人商讨,夫人娘子有什么想法,也尽管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 高夫人说那就这么定了,然后热情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