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仿若置身梦境中一般,有些不真实。 但傅灼局促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待反应过来的确是真实而非梦境后,他便笑着说:“你放心,家里那边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我会请母亲亲自登门来提亲,三书六礼,一样都不会少。” 秋穗对此还是放心的,她点头:“我信得过你。” 傅灼突然站了起来,秋穗见状,也忙跟着站起了身。傅灼敛去了些脸上的笑意,突然变得严肃了不少,他认真承诺说:“继续做你想做的事,不要为了迁就我,而委屈你自己。你若不开心了,我也不会开心。” 秋穗觉得他的情话说得笨拙又质朴,没有很多弯弯绕绕的技巧,总是简单又直接,让她无处遁形。 秋穗仍是点头:“我知道了。” 傅灼仍垂眸望着她,望了有一会儿后,才说:“此一别,估计又有多日不得见。秋娘,我会想你的。” 秋穗:“我……我心中也会牵挂着郎君。” “那你会怎么牵挂我?”他追问。 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秋穗为难。 傅灼把她脸上局促和踌躇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然后笑了。也不为难她了,傅灼只说:“你今日能给我这个答复,我就很高兴了。”然后他踌躇着,又朝秋穗靠近几步去。最终站到了她跟前,二人间几乎只隔了拳头大小的缝隙。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将她本算高挑的身段衬得娇小了起来。离得近,秋穗几乎能隔着他的胸膛听到他此刻强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一下又一下,和她此刻一样。 傅灼其实是想揽她入怀的,哪怕不抱得多紧,只叫她在自己怀里靠一靠也好。但怕会唐突了佳人,内心挣扎一番后,最终还是作了罢。 “我得走了。”他说。 秋穗点头:“好。” “等我。” 秋穗仍是点头:“好。” 因为离得太近,秋穗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了。一时间,她脑子突然有些糊住,似是不太清醒。最后到底是怎么分开的,她也说不清,直到等他人消失在了视野中,秋穗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她到底做了怎样一个能称得上是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傅家郎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是只是为了求她一个答案而来的一样。 他走后,秋穗恍惚了一会儿,这才重又振奋起精神来。家中还有客人在,还不到她想心事的时候。 梁夫人母女最终还是没走,她们打算在叶台多留几日再回。而梁大人只请了一天的假,用了晚饭后,他便一个人快马先回京去了。 说是要凑牌局,但其实真到了晚上,各自还是回了各自的屋去歇下了。 秋穗有好些心事,一时也不知道要同谁说,于是便去了父母的屋子。还没到歇息的时辰,余秀才夫妇二人正坐屋里说话,见女儿来了,余乔氏忙朝她招手问:“今日傅提刑过来了,但又匆匆走了,你们见过面吗?” 秋穗轻轻点了头,然后应了一声,后又说:“娘,今儿我陪你睡吧。” 女儿有心事对母亲说,余秀才这个当父亲的很识趣,立即就道:“八月秋闱在即,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来的正好,你陪你娘睡,我正好去书房看书。” 秋穗叮嘱:“爹爹温书也得注意身子,如今药虽可断了不吃了,但卢医官说了,您这样的还是得以修养为主。” “爹爹心里有数。”余秀才笑着应下,起身的同时手上还顺带了几本书,然后做承诺,“爹定亥时前落灯歇息。” 余秀才走后,只母女二人呆着时,秋穗便更不必忌讳什么了。她挨在母亲身边坐下,手挽着母亲手臂说:“娘,我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遇到这样一个对我如此之好的郎君,简直像是做梦一样。但心里又很怕,怕这不过只是黄粱一梦,待梦醒了,一切就都没有了。” 余乔氏一听女儿这样说,就知道白日时她同傅提刑见过面了。而且说不定,彼此间还有了什么承诺。 余乔氏对傅提刑那个人也是极满意的,觉得他是个有担当有能力且品性极佳的郎君。女儿这辈子若能跟了他,他们夫妇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