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说。这也过去好些日子了,我还不知道你表兄是不是已经定了亲。万一他那边定了,我又同这边说了,回头怎么交代?” 梁晴芳细思了后也觉得母亲说的对,于是也就没再急躁躁的。之后的两日,在秋穗跟前她也一直忍着没提。 本来依梁晴芳的意思,她当然是想在叶台多住些日子的,正好这几日丰郎还没去县学里,他们二人可有大把的时间会面谈心。但她怕六表哥那边会在这几日突然定下,她还是很想撮合了表兄和秋穗的,所以,难得的,她才住没两日,便急着要回家去了。 余乔氏知道她是喜欢他们家的,也愿意多呆些日子,怕她是不好意思多住才走的,于是挽留道:“再多住几日也无妨,恰好穗儿这几日也闲着。” 梁夫人明白女儿的心思,也就配合着婉拒了:“叨扰了两三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而且大郎下半年还得参加秋闱,这个时候不能叫他分心。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呢。” 见母女两个是真想走,余乔氏也就不再多留,只说:“日后你我两家要常来常往的好。” 梁夫人忙说:“这是自然的。你同秋穗若得空,也合该去京中坐坐,叫我们也好好招待你们一顿才是。” 余乔氏说以后定会有机会,然后亲送了梁家母女出去,目送了马车渐渐远去后,秋穗才同母亲折返回家来。 “晴娘今日颇有些奇怪,这才小住了两日就要走,倒有些不像她从前的性子了。” 秋穗也察觉到了,但却没多想,只说:“或许是真的怕打搅了哥哥前程,所以不肯多留。”又说,“哥哥这回高中,梁家一家可高兴了,哥哥总算是没辜负了梁家伯父伯娘对他的殷殷期望。” 提起这个来,余乔氏心中也十分高兴。毕竟长子过了童试,中了秀才,也算是小小给了梁家一个交代了。 好歹……也算是有个小小的功名在身上,不至于太辱没了梁娘子。 何况,长子童试中三夺案首,名列前茅,以这样的好成绩再接着参加乡试,想来也是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 还是他爹会看儿子们,他说丰儿虽中间被耽误了有十年之久,但他论资历、论心智,却是都要比安儿成熟。科考不仅只是考书本上的东西,还有很多别的。而这些,丰儿有,安儿却较之他哥哥匮乏了些。 总之都是好的,不管哪个儿子中了,她都高兴。 若是两个儿子都能高中,她自然就更高兴。 * 梁晴芳母女回了京后的第二日,梁夫人便亲自登了定安伯府的门。 先去老太太那里请了安后,然后拉了伯府三夫人到一旁去说话。 梁夫人先问了江六郎可已定了亲,三夫人摇头说没有后,又立即问回来:“小妹可是有合适的人家介绍?” 梁夫人听说侄子还没定下,便知道此事要长谈,于是拉了江家三夫人坐下来细说道:“这些日子,我带晴娘去了叶台住了两日。” 江夫人心中琢磨着:“叶台……”忽反应过来什么,忙问,“可是她年前定下的那个婆家?你带晴娘去你亲家府上了?” 梁夫人点头,这才又继续顺着话道:“未来女婿虽说之前是白身,但人却极聪明出息。这回参加了童试,三场他皆是榜首的名次。因是大喜,所以我同老爷商议了一番,便也登门去道贺了。” “哎呦。”江三夫人也很惊讶,忙也给梁夫人道贺说,“那可是个真有出息的。这秀才和秀才,区别可也大着了,榜首和榜尾,虽说同是秀才,学问能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这家还出了个十三岁的秀才?” “那是余家二郎。”梁夫人近几日来提起这些心里就欢喜,说起来也更是津津乐道,“余家拢共二位郎君,一个是少年成名,一个虽然二十来岁才中秀才,但却是榜首,都是难得的好孩子。”又说,“我那亲家公也是二十上下中的秀才,只可惜后来大病了一场,荒废了课业。如今身子渐渐养得好了,也打算秋天下场参加秋闱。嫂子你想想,但凡这父子三人中中一个,日后余家门第也是要升三升的,何况万一三个皆中呢?” 江三夫人也跟着心血澎湃起来,笑着说:“那小妹你可真是捡着宝了。这样的人家,郎君又正当年,若真出现父子同科三进士的事儿,那他们家郎君还不被抢得打起来?每回榜下捉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是真抢。” 见自家嫂嫂的确对余家也很满意,梁夫人这才说出此番登门的目的。 “余家有一位娘子,今年二十有一,容貌品性才学各方面都是没得挑的。自幼跟着父兄读书,知书达理的,涵养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