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一家酒楼。从前是想着多赚些钱,届时可以供家中爹爹他们读书,不至于叫他们因为钱而不能考科举走仕途。而如今,的确是不缺钱了,可我心中却仍有着这个执念。我就想经营一家酒楼,只靠自己本事经营起来的一个属于自己的酒楼。或许不能赚很多钱,但却实实在在是我的东西,有这样的一个寄托在,我想我每天会开心充实很多。” 梁晴芳当然没意见:“只要你不反悔,我当然同意。” 秋穗又朝一旁马馨兰望去,马馨兰就更不会不同意了,她立即狠狠点头。 秋穗拍了下手:“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又说,“正好趁今天这个机会,我们一起好好想一想怎么开始吧?总得先理出个头绪来。” 梁晴芳和马馨兰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除了出钱,也不会做别的。秋穗懂得多一些,除了出钱外,别的事她也都包揽了下来。当然,这样又出钱又出力的她,也就成了当仁不让的大东家。 酒楼不是那么好开的,秋穗想着,今儿先同她们二人把此事商定下来,等今日之后,她肯定还得先去京中住一段日子,多去几家酒楼吃个饭,实地考察一下。所以,三人大概商量出一个大概的方向后,也就暂时撂过了此事,说起了别的。 和秋穗比起来,梁晴芳马馨兰二人明显更在意的是未婚夫和婚事。她们两人的亲迎之日还没最终定好,但初步是定在了明年二月春闱之后。所以,这会儿最关心的,自然是秋穗何时成亲。 “从你们议亲开始,这才多少日子?六礼竟就已经走到了第四礼——纳征了,那你们岂不是很快就要成亲了?”六礼分别指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因两人之前就认识,所以前面几礼走得都非常快,几天内就完成了。 如今聘礼都下了,再之后就是男方择个成亲的吉日,再写了礼书一并差媒人送往女方家来,一同商议亲迎的日子——也就是大婚之日。 梁晴芳对此十分感兴趣,所以就想问秋穗她是不是会在年前就成亲。 虽还没到请期定大婚日子的那一步,但秋穗却知道,她应该也是不会在年前就成亲的。家中父兄都得读书,大考之前,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大操大办的筹办喜事,除非这场婚礼匆匆敷衍了事,否则的话,应该还是得到年后。 秋穗说:“未必就会在你们之前。马上就是秋闱考了,家里目前最在意的,肯定还是爹爹和兄长安儿他们的仕途。今日之后,应该就和你们一样了吧,有了婚约在身,但却也不会很快就嫁人。” “那倒也是。”梁晴芳听后点了点头,“当务之急,肯定是科考更重要些的。反正亲都定了,也不怕人跑了,早些迟些也无妨。” 马馨兰附和:“梁姐姐说得对。” 梁晴芳又说:“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我,我原是盼着要成亲的,想能尽早嫁给丰郎。但当日子一点点逼近时,我却又觉得,就如今这样也很好。反正丰郎人就在那儿,他也不会跑了,迟早是我的夫婿,而我也能尽可能多的再享受享受在家当千金小姐的日子。只要想着一旦嫁了人,以后就不能日日陪伴在父母身边了,我心里其实也难过。”对未来婚后的生活,梁晴芳是既期待,又有隐隐的畏惧在。 而她这种心情,秋穗和马馨兰也一样都有。 既想和夫婿长相厮守,又想永远都不离开爹爹娘亲。可天下又哪有如此两全其美之事呢? * 晚上热闹散去,客人们也都陆续道别离开后,余家一家对着几乎要堆满整间屋子的聘礼发愁。不免也拿女儿收到的聘礼同两个儿子下出去的聘礼相比,比过之后,余秀才夫妇不约而同发出了一阵叹息声。 秋穗知道他们二老在想什么,于是便走过来说:“这个世界上,比金银更可贵的是真心。咱们家虽没多少钱,可也尽全力去给这个聘礼了,不算辱没了人家闺女。且梁家马家都是识礼的人家,他们也不会较这个真。再说,他们看中的也不是咱家的钱,而是人,只要日后咱们余家一家都待他们的闺女好,想人家父母也就觉得值得了。” 余乔氏道:“我们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们担心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