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拖把桶和扫把实在塞不进卫生间,她就放到客厅角落里。 看着原本光秃秃的毛坯房变得富有生活气息,乔青青特别有成就感。 对她来说,布置新家是心灵的满足,以及对缺憾的填补。 邵母和乔诵芝就不一样了,两位母亲挂念着过去积攒下来的大量没有机会清洗的衣物、床单被套枕巾,以及被汗渍腌入味变色的竹席,重新拥有一个天台就代表着她们有机会可以大展拳脚了。 乔青青布置好六楼,回到七楼就看见她妈和婆婆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盛安和公公提上来的水只有两桶,说是一户一天只能提两桶,知道妈妈们要洗刷,两桶水怎么够?于是她留了一个水箱给她们。 上楼一看,客厅里都是水桶和脸盆,里面都浸泡着东西。为了节约用水,乔诵芝和邵母喜欢加入少量洗衣液先浸泡衣服,然后用经典搓衣服神器——搓衣板开搓。搓完后拧干,再过一遍水就行了,衣服上有香气,又没有滑腻感。 “七楼好啊,还多带一个天台,晾东西多方便啊。”邵母边搓枕巾边快乐地说,“太阳这么大,晒一会儿就能干透。” “就是,天台上还多铺了一层隔热层,七楼也不比楼下热多少,肯定是能住人的。”乔诵芝附和。 “我来帮忙。”乔青青笑着过去。 邵母抬头,笑着摇头:“不用你洗,你往天台上放几个晾衣架,对了还有衣架就行啦。” “那我晾衣服吧,那边大桶里都是拧干的吧。” 乔诵芝点头:“对,里面都是床单被罩,我和你婆婆一起拧干了的,就是有点大,我和你一起上去晾吧,别拖到地上弄脏了。” 很快,天台上就晾满了床单被罩,今天有些许微风,它们傍晚昏暗的天色下荡漾着,散发出洗衣液的香气。 乔青青打量左右,能够看见附近的几栋楼阳台上,都有衣服被单在晒着,他们家并不显眼。 乔诵芝热得汗水直流:“太阳都下山了还这么闷!走走,下楼去,我看啊等我们洗完一批,这些就该晾干了!” 果然,半小时后乔青青上来检查,全都被热气烘得干透了,她赶紧将其收下来,卷成一大捆抱下楼。 夜色彻底降临,平安社区20栋七楼天台上,黑暗中密密麻麻挂着衣服,一晚上轮流换了三波,最后一大桶衣服是邵盛安和乔青青上来晾的,她手里打着手电筒给他照明,坐在一边眼神恬静地看着他将拧干的衣服抖一抖,再把衣架塞进衣服的领子里。 “找到什么工作了吗?”她问。 “没什么工作机会,可能要等以后人们安定下来,经济才能好转一点,我之前听我同事说过,基地里有建立工厂,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厂子,要招收什么工人。”邵盛安从桶里拉出来一件长袖,见还在滴水就再拧几下,将水拧进水里。水声滴答滴答,邵盛安的声音没停:“还有农场,现在耐高温系列的蔬菜都出来好几样了,技术应该趋向成熟,肯定要大量投入生产,爸一直想找工作,我觉得能去农场挺好的,我会优先关注农场的消息的。” “那你想做什么工作?”乔青青问。 邵盛安也有计划:“我打算去给人家做水电,基地里住进来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有人条件好些,肯定就有水电的需求,他们提供材料,我给他们安水电,你说行吗?” 乔青青笑着点头:“行啊,新社区有钱人很多的,上辈子我还做家庭教师呢,即使天灾末世了,有些人家还是很注重小孩的学习的。”阶层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贫富差距在天灾末世里会更加明显。 “那你呢?还是做医生吗?要不要租一间铺面,我去打听一下需不需要执照。” “嗯,继续在这方面深造吧,不过铺面就不用了,我到小区门口街上摆摊就行。你说我立一块招牌,上面就写“赤脚医生”四个字,怎么样?”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玩笑的欢快,邵盛安乐意配合她,对这个提议赞不绝口:“牌子我给你写,要不写五个字吧——赤脚乔医生,怎么样?” 乔青青哈哈大笑:“好啊,那就写五个字,写大一点不然的话夜里太黑人家看不见。” “我们有太阳能灯嘛,到时候白天就充电,晚上摆摊就开着,把我们的摊子照得亮堂堂的,保证路人经过都能看见。” 天台上都是乔青青夫妻的笑声,隔壁702有新住户刚搬过来,这家老太太扶着楼梯上天台,满意地说:“有天台好啊,热一点怕什么,这年头哪里不热哦,多一个天台多好,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