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是单独的一栋,靠近操场和食堂,教职工办公室、会议室以及多功能教室都分布在同栋楼内的三层。 以这一层为分界,一到二层是文科班,四到六层是理科班,文理两科都是楼层越高班级含金量越高。 高三二十五班在四楼的南边,紧贴着楼道,周兮辞从后门一呲溜跑进去,冲到教室第一排,拍了下正在写试卷的徐林林:“班长!林姐叫你。” 徐林林是学渣中的学霸,带着黑框,文文弱弱的一个女生,被周兮辞那么一拍,吓得脸都白了一瞬。 她推了推镜框:“好的,谢谢。” “客气。”周兮辞大摇大摆走到教室角落的最后一排坐下:“你们几个数学作业都交了吧?” 简凡还在埋头苦写物理试卷,“我交了啊,咋了。” “我们少的太过分了,林姐等下要来点名。”周兮辞戳戳陶姜的后背,“姜姜,借支笔。” 陶姜回头递了支笔:“邱琢玉的好像没交。” 周兮辞幸灾乐祸道:“那他死定了啊,林姐哪回不逮着他开涮。” 她抬头看了一圈:“他们人呢?” “搬教材去了。”简凡语气苦涩:“这才刚开学,学校就已经开始发一轮复习资料了,真是赶鸭子上架,不拿我们当人啊。” “嘿,你这个歇后语用的真是——” “恰到好处是吗?” “一言难尽。” “……” 教室里仍旧躁动,没收完作业的课代表在过道来回窜,“理综卷子你们交的时候记得分开,不要订在一起,不然到时候容易乱!” 四组的组长佟央点完试卷,朝后面喊了声:“周兮辞!简凡!我们组就差你们两个了!快点啊。” 简凡还差最后一张,“马上马上!” 她嘀咕着:“周兮辞你这写的啥?” 周兮辞凑过去,认得也有些磕巴:“绣线菊品种a净合光速,诶不是,净光合速率曲线过……天啊,这写的啥?” 简凡难以置信:“这是你的作业吧?” “但不是我写的。”周兮辞记得这一套理综卷子都是陈临戈替她写的,可能是写的着急,字迹有些潦草。 “你哥给你写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也是,对了你不是说他八月底开学吗?”简凡扭头看周兮辞:“什么时候走啊?” “快了吧。”周兮辞转头看向窗外。 蓝天白云下,绿荫成影,夏日仿佛被拧住进度的发条,停留在已经到来的秋日。 距离醉酒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三天,周兮辞对那晚的记忆模糊,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陈临戈没有离开溪城,周兮辞和他一起读书、长大,从未错过彼此任何一个时刻。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以至于她醒来后,也仍然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梦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周兮辞!你脸红什么?”简凡交完作业,见她盯着窗外出神,凑过去却发现她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周兮辞猛然回过神,下意识摸了下脸:“什么脸红?我脸红吗?” “红。”简凡用手贴了下:“还热。” 她往后躲开了:“当然热了,你也不看看今天多少度。” 简凡并不太信:“是吗?” “不然呢?还能是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