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他说,明天就过来接我。” “堂姐,你明天就要走了?”江杏姗姗来迟,刚好听到江梨的话,语气里是惊讶还是惊喜,江梨听不出。 江松瞪着眼,焦急得等待着江梨的回答。 看到她点了点头,江松平整的眉间瞬间隆起了沟壑。 这么快就要走吗? 江松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这里人太多,就又把话咽了回去,决定等到晚上再找机会说。 江宏发一声不吭地蹲在墙根吸完了整根烟,江梨再怎么说也是他亲侄女儿,是他大哥唯一的孩子,眼看着就要出嫁了,他不说两句,也确实不太好。 于是,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才走过去问道:“你都想好了?” 这还是江梨穿来之后,第一次听到她这位亲叔叔说话,他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沙哑粗粝,嗓子像是被火烤过一般。 也或许他就是因为这个声音,所以才常常保持沉默的。 江梨抬头看着他,笑着点点头,“嗯,想好了。这么多年,多谢叔婶收留我。” 说到这个,江宏发忍不住老脸一红,这么些年,林凤霞是怎么对这孩子的,他都看在眼里,但他从来都没有阻止过,哪怕一次。 说到底,林凤霞说的那些东西,他也怕。 但他也要脸,大队书记带着江梨来的时候,一口一个亲哥,一口一个亲侄女的,他不能说不养。 更何况,他哥根本不是因为意外才走的,而是因为他的操作失误。 这件事他虽不曾对任何人说过,但这么些年他一直深受着良心的谴责,特别是面对江梨的时候。他已经记不清在多少次的梦中,被这孩子用石头砸破脑袋,再也醒不过来。 现在这孩子终于走了,困扰他多年的噩梦,也该结束了吧! 第5章 喜不喜欢 贺严冬刚走到村口,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大槐树下,依次蹲着三张熟悉的面孔,前程、老三、家宝,好家伙,都到齐了,这明摆着就是特意来堵他的。 柳芳芝看到这几个整天不着四六的年轻人就觉得心里闹腾,秉着眼不见心净的原则,摇了摇头,撇下贺严冬自个儿走了。 果不其然,看到贺严冬走过来,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贺前程昨个儿刚在这儿吃过亏,今天就多长了个心眼儿,特意站在那俩人后面,离他冬子哥有一米远,却喊得最大声:“冬子哥,你这可不够意思啊!瞒着咱们兄弟,偷摸溜的一个人跑去吃独食。” 看着贺严冬眉头一皱,眼帘一掀,贺前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这一米的距离怕是也保不了他了。 于是,贺前程绕着大槐树在前面跑,贺严冬随手从地上捡了根枯树枝追着他打,边追边骂道:“你丫长能耐了是吧?一天不打你,你就皮痒是不?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贺前程被打得吱哇乱叫,“哥,亲哥,哎呦,我错了,饶命,哥。” 老三和家宝站在一旁抱着膀子看热闹,就差再来把瓜子了。 老三:“你说这前程什么时候能在冬哥面前管住自己那张破嘴。” 家宝:“别想了,管不住的,他就是欠打。” 老三偏偏头,试探道:“咱去拦着点?” 家宝叹了一口气,无奈回道:“走吧。” 十分钟后,贺前程那寒酸的小破屋里坐满了人,头顶昏黄的小灯泡成了屋内唯一的光源。 “你看你那怂样儿,站那么远干啥,过来坐呗。” 老三扭头看到贺前程站在柱子后面一脸贼眉鼠目的怂样,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贺严冬半眯着眼躺着床上,闻言往这边扫了一眼,贺前程马上怂兮兮地往后躲,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就想站着不行吗?” 家宝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行,你就是就地起飞都没人拉你。厉害死你了。” 老三一抬头,目光和家宝相接,家宝瞬间会意。 “咳咳,那个,冬子哥,你那事儿咋样了?不跟哥几个说说?” 本来正躺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