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伙儿干活积极性这个问题还是要得到解决,贺严冬自己琢磨了几天,好话赖话都说了,就差直接上脚踹人了,作用还是不大。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去找自家媳妇儿。 江梨听完之后,略微思索片刻问他,“大家伙干活是为了什么?” “赚钱,娶媳妇啊。” 江梨摊摊手,“对啊,既然大家伙儿干活是为了赚钱,你就告诉他们大概能赚多少钱不就行了。” “如果采石场现在情况真跟你说的一样,那大概算下来一个月的话,每个人分到的钱应该不会太少。” 贺严冬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开了灯,从床上翻身下来,又拿了纸笔递给江梨,让江梨给他写一写到底该怎么算这个工钱。 江梨被迫从被窝里坐起,半靠在床头,看着贺严冬那明显晒黑了好几个度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才接过纸笔。 现在采石场用的都还是之前留下的老工具,因为是自制的所以格外耐用,就工具损耗率和替换率这点来说,目前可以完全忽略。这样算起来,采石场唯一的花销就是爆.破时用的土炸.药。 其次就是之前和老书记都说好的,采石场盘活后,赚的钱和大队二八分,大队二,剩下的就是大家的工钱。 因为钱的事都是老书记他们在管,贺严冬并不知道具体的数目,所以便让江梨把这个算工钱的方法给他写写,这样他明天直接找老书记算一下就知道了。 贺严冬都想好了,要是算出来的工钱还能看的话,就直接去告诉大家伙儿好稳定民心,要是算出来的工钱不好看,那就说明他这个带头人干得不称职,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卖出更多的石头。 江梨写完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将纸笔还给贺严冬,正准备躺下睡觉,结果猝不及防的就被人抱住了。 贺严冬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揽了她一把,就飞快的把人放开了。 “媳妇儿,你太厉害了,这采石场能有今天,得给你记头功。” 江梨耸耸肩,不置可否。 不过,这跟刚刚突然抱她那一下有啥关系?难道是在感谢她? 看贺严冬关了灯,不打算再说了,她也重新钻回被窝,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第二天一大早,贺严冬风卷残云般吃过早饭,撂下碗,便直奔队部,到了发现没人,便又直奔老书记家,结果又被告知所有的账单都在大队的文件柜里锁着。 贺严冬趁着老书记吃饭的功夫,把他的想法给说了一遍,对此老书记表示十分赞同,并和他一起去叫了大队会计,最后仨人一起回到了队部。 会计按照江梨写的方法,谨慎的算了三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现在采石场每个人至少能分到十五块。 采石场到现在也才开了十几天而已,如果现在就能分到十五块,那一个月岂不就能分到三四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贺严冬得知消息后,脚步没停,直接去了山上,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伙儿。 说实话,别说山上那些光棍们了,就他这个娶了媳妇儿的,也觉得这钱属实不少。 一路上,贺严冬脑子里想得最多的已经变成了怎么能让石头卖得更多。 到了山上,他没自己直接去说,而是先把这事儿告诉了家宝和老三,然后让他们去告诉大家伙儿。 果然,得知这个消息后,锤子砸在山石上的声音都响了不少,此起彼伏的听着都悦耳。 三月下旬,天慢慢变暖后,来要石头的人也越来越多,以前是开出来的石头卖不完,现在是不够卖,贺严冬斟酌着又找了四五个工人来,这才勉强赶上进度。 很快大家伙就领到了头一个月的工钱,贺严冬数了数整整45块,其中二十块被他拿来还债,剩下的则拿回家给了媳妇儿。 江梨留了十五块,剩下的说是让他交给他妈,贺严冬一开始还不明白是咋回事,后来想明白了,又忍不住在心里把江梨一顿夸。 采石场虽然看着是进入了正轨,但只有贺严冬知道,这里面问题还多着呢,所以他并打算现在就向老书记交差,既然之前应下了这个事,就那就得彻底给做好了才行。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接下来的一个月,贺严冬还是很明显的疏了采石场那边的活计,但凡有时间就掂着铁锹往后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