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要占用大面积的耕地,这对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种地过活的庄稼人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今有人主动问起这个事情,贺冬梅自是求之不得,花了大半天时间方方面面的都给人讲清楚了。 既然冬梅书记都说了这事儿可行,莲嫂子家那口子也不再犹豫,当下便拍板说这培训班他要去。 培训班上了半个多月,各种审批手续又折腾了近半个月,这大棚总算是可以着手开始搭了。 只是前几天县里的技术指导,过来勘测土壤情况时,说庄稼地因为常年种庄稼,肥力又跟不上,现在土壤情况十分贫瘠,当务之急,是要趁着大棚还没搭起来,先给土地整体施一遍肥。 所以莲嫂子这才找上了贺严冬。 早些年,还是生产队那会儿,种麦子前队里都会派几个人趁着夜里去城里拉茅粪,有时候遇上其它生产队的往往还要争抢一番。 这两年,随着市场开放,抽大粪的渐渐也成了一个职业,他们分片负责,收集城里机关单位的茅粪,再拉倒城郊村里处理掉,村里谁家如果需要,一车五毛钱,付了钱,就可以把粪倒在你家地里。 莲嫂子家要搭大棚这块地儿可不小,加上之前那个事儿,她这嘴张得也不容易。 来之前她就想好了,冬子要是不同意,她就说给钱,给钱总行吧,谁还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贺严冬自然不会不同意,一开始他就说过,这猪粪水村里人随便用,更何况还是用在村里新的承包项目上。 这事儿于情于理贺严冬总归都是要答应的,但江梨想得显然要比他多。 “莲嫂子,这菜你还是留着卖钱吧,我们就不吃了。”江梨说道:“只是你这大棚搭起来后,种菜的薅菜的,得需要不少人吧,我就想着看能不能让我大嫂去跟着你们干。” 莲嫂子一拍手,当即笑道:“能啊,到时候让她来就是,秀华做事儿利索,我可是巴不得呢。” 送走莲嫂子,江梨进门就被贺严冬抱了个满怀。 贺严冬下巴抵在江梨肩膀上,整张脸凑到她耳后,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她的气息,然后才眯着眼,一脸餍足的说道:“媳妇儿,你咋就这么好呢。” 江梨笑笑没吭声,只抱紧了贺严冬。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江梨吓了一跳,赶紧抬手勾住了贺严冬的脖颈,嗔怪道:“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 贺严冬说着自顾自抱着人就往里屋走。 江梨脸上一红,抬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小幅度挣扎,“大白天的,干嘛呀,你快放我下去。” “到屋里就放。”贺严冬不为所动,径直走进里屋,将人放在床上,压了上去。 十月初江梨收到了贺春华从首都寄来的挂号信,信封里装的都是李浩帮她拍的照片,有之前她在电话里提过的学校湖泊里的白天鹅,还有大城市里的高楼和街道,江梨看过之后,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把照片拿给了柳芳枝。 柳芳枝一张一张看着照片,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 “春华出息啊,你瞧瞧这首都可真是个好地方啊。这路咋就这么宽呢,楼也高,像要把天捅个窟窿似的,人瞧着也多,还有小汽车。” 没过几天,贺春华寄回来的这几张照片,就在村里传遍了。 具体表现在,村里的小孩儿已经把长大去首都上学,住高楼,开小汽车儿当成口头禅了。 与此同时,贺严冬之前拉去配种的母猪,也顺利产下了小猪仔。 一边要时刻关注着刚生产的小猪仔,一边又要到城里找人谈销路,年前这段时间贺严冬可以说是忙得分身乏术,不过总归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十二月底陆陆续续来了三四辆车,将贺严冬的几十头猪全都拉走了,江梨还真就在院子里只了张桌子,一头头的按斤数儿把这钱给算清楚了,才开票让他们走人。 贺严冬倒是还留了几头猪,本打算宰了之后拉去菜市场卖,但问过之后发现摊位费还挺高,索性就直接在村子里挂着卖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