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蛋糕上插着五只蜡烛,代表着黎青梦到来的25岁。烛光将黎朔脸上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照得尤为明显。 “祝我的宝贝梦梦25岁生日快乐!!” 他边说着,边将蛋糕递到黎青梦跟前,依然是她最爱的榴莲口味。 黎朔注意到黎青梦身后一脸惊讶的康盂树和康嘉年,疑惑道:“你们是……?” “他们是我朋友啦,来看您的。”黎青梦接过蛋糕,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干嘛还偷偷订蛋糕,我说你怎么突然让我去买生煎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她的尾音上翘,语气带着撒娇的味道。 边上的康盂树听得呆住。 这又是他从未见过的关于黎青梦的一面。原来……她也会如此软绵绵地说话,那么孩子气。 黎朔摸着黎青梦的脑袋,无奈道:“这是我们小公主的生日啊,爸爸打死都不会忘的。” 一旁的护士插嘴打报告:“没想到你会那么早来,他着急蛋糕送不到,差点都要偷跑出去医院取,被我揪回来了。” 刚才还尽显沉稳的黎朔顿时原形毕露,很怂地缩起脖子。 黎青梦将人赶到病床上,严肃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不能胡来。再乖乖待几天我们就能出院了。” 黎朔点点头:“好好好,你先吹蜡烛,许个愿。” 黎青梦的愿望再简单不过,她捧着这个小蛋糕,闭上眼没三秒就睁眼吹灭了蜡烛。 ——希望爸爸能赶紧康复。 最后,那个榴莲蛋糕被康嘉年和黎青梦刮分,余下的部分两个人切成一块块,拿去病房外分给护士和医生。因为另外的两个男人——黎朔想吃吃不了,康盂树是压根不想吃。黎青梦和康嘉年出去分蛋糕后,剩他们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 康盂树站在黎朔的病床边,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就像在接受国家领导人的审阅那般。 黎朔笑着说:“小伙子怎么这么紧张。” 康盂树一脸正经:“我平常就站得这么直。” “以前当过兵?” “……没。” “那不错啊,精神气天生就这么足!”黎朔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来,坐。“ 康盂树拗不过,坐下来,背还是挺得笔直。 黎朔打量着他,很随意地问:“你和梦梦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两个月。” 中气足得就差没喊一声报告班长了。 黎朔顿了顿:“……你真的没当过兵吗?” “……真的没。” 黎朔点点头:“一身正气啊!” “叔叔过奖了!” 黎朔又想问了,这气势肯定得当过兵吧……他清了清嗓子,转而问:“你和我们梦梦……真的就是朋友?” 康盂树心口一跳, “……对。她教我弟弟画画,就这么认识的。” “哦……”黎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别介意我这么问,因为梦梦几乎没带过男孩子来我面前,我就是好奇。” 康盂树背脊微微一松,惊讶又小心地问:“……我是第一个?” 一边问,一边腿开始不自主得瑟地抖起来。 “是啊,我想梦梦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黎朔神色忽而认真,“所以也拜托你,至少她还在南苔的时候,能不能多帮扶下?梦梦被我拖来这里,没有任何熟人,我这副样子都是拖她后腿,更别说照顾她了。” 康盂树毫不犹豫地严肃回答:“这点您放心,我肯定会。况且她也帮了我很多。” “是吗?我还担心她脾气有时候不太好……想说你多包容包容。” “她脾气吗……”康盂树扯开嘴角笑,“没,她脾气挺好的。” 黎青梦拿着空蛋糕盒回来时,就见病房里初次见面的两人相谈甚欢,立刻警觉道:“你们不会是在议论我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否认,却没串好词:“我们在说天气(吃饭)呢。” “呵。” 黎青梦一声冷笑。 * 康盂树和康嘉年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病房,黎青梦也没追问黎朔他刚才和康盂树说了什么,怕反问起来反而会被黎朔看出些端倪。 生日的这一天就在医院里平平淡淡地度过,黎朔还一直面露歉意,说委屈她了。 的确,可能在形式上,比起之前二十四年举办着大party,各路人马把礼物堆满储藏室的盛况相比,这次的生日的确显得寒酸。 但是,她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 在现在的她眼中,那些堆满储藏室的礼物都不如黎朔亲手捧过来的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