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告诉她,总要到疗养院里现个身。 只是黎初月万万没有想到,来接薄骁闻回京的那架飞机上,薄骁闻的父亲薄崇,也跟着一起来了。 黎初月就这样,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第一次见到了薄崇。 她素面朝天没有化妆,只穿着一件最普通的棉布连衣裙。 而视线中的薄崇,却衣着考究。他跟薄骁闻一样,都是高大英挺的身材。不过父子俩的五官倒并不太像,或许薄骁闻是更像妈妈多一些。 薄崇虽然能看得出年纪,但整个人器宇轩昂,而脸上则是不苟言笑。 黎初月远远地站在那里,心下十分纠结。 她觉得无论如何她都有必要上前打个招呼,也有必要真诚地道个歉,毕竟他的儿子是因为保护她,才伤成了这样。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躲在后面。 稍微组织了一下措辞,黎初月便款款走上前,恭敬地朝薄崇点点头,诚恳地自我介绍起来。 “薄崇先生您好,我叫黎初月,是新月剧团的昆曲演员。关于薄总受伤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黎初月的话还没说完,薄崇直接开口:“你就是黎初月?” 言毕,他稍微打量了她一下,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黎初月心中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接下来,等待她的会不会是薄崇的一阵狂风暴雨? 然而黎初月怎么也想不到,薄崇只是声音十分温和地开口。 “黎小姐,我已经查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者,也受了伤、当时也被吓坏了吧?” 黎初月闻言一怔,再次抬起头看向薄崇。 如今他的儿子弄成这样,她想过薄崇会怨她、骂她、责怪她,但这些都没有发生,他反过来却在安慰她。 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暖,悄然之间从心底浮起。 回到北京后,薄骁闻住进了一家豪华的私立医院,继续做着各项康复治疗。 而黎初月,则按照他的吩咐,尝试着去参与到剧团的日常管理工作中去。 剧团运营的这些内容,是艺术生出身的黎初月,此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她每一天都觉得自己在迅速地成长,在剧团里的威信,也渐渐地树立了起来。 为了能更多地了解相关知识,黎初月还利用钟瑜读研的便利,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借了好几本关于管理和财务类的书籍。 钟瑜把书拿给她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她。 “小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才二十出头就开始为退居幕后做准备了呀?这职业规划得还挺长远啊。” 黎初月略显无奈地吐了吐舌头:“这还不是被我们薄总逼的,我害他受了伤,总要多替他分担一些。” 钟瑜了然地点点头:“这是好事儿,技多不压身!还需要什么书,随时跟我说。” 黎初月轻拍她的肩膀:“那以后我就不客气啦,过阵子还要跟欧洲那边谈巡演的事情,这几天我也要突击一下英语。” 钟瑜闻言,若有所思道:“你的薄总对你是真的很好,他可是在全方位的‘养成’你啊!” 停顿片刻,钟瑜换上了略显严肃地口吻:“小月儿,说实话,你们俩是真的不可能了吗?” 黎初月闻言一愣。这个问题,其实是她这阵子一直在回避的事。 她有些口是心非地辩解:“其实我们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知道,有的时候,‘肩并肩’会比‘手牵手’走得更远......” 按照薄骁闻的要求,黎初月要定期去医院给他汇报剧团的工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