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箐觉得,百里珍这辈子,公主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管富还是贵都不缺的,能干出喷粪逃婚的人绝不是裹小脚的性格,既然有这样的勇气,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而且这货前世已经私奔过一次,估计马上就来第二次了,沈箐干脆提议她来岑岭算了。 “我看你那木哥哥是个能打仗的,要不来中原建功立业吧,搞个假身份先用着,等以后功成名就,也就没什么配不上你了。” 到时候再回娘家也不迟。 百里珍双眼立马锃亮,“你说得有道理!” 她立马和沈箐拜拜,一溜烟回去和木哥商量去了。 沈箐轻笑一声,转身跳上船。 两头微翘非常具有西瓯特色的乌蓬小船用竹篙一点,缓缓驶离码头,沈箐笑着挥手与岸上送行的人作别,回头一看,却发现燕长庭驻膝坐在船舷边上,静静垂眸盯着船身下被不断破开的绿水,不知在想什么。 最近燕长庭都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好几次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但最近大家都忙得厉害,沈箐也没时间仔细问问了解一下,如今总算闲下来了,她凑过来,双手趴在栏杆上,瞅着他笑道:“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太妃?” 也不对啊,燕长庭和魏太妃关系出来前就微妙变好了不少,最近他和太妃也没碰过面,两边来往书信她也是有看的,没什么问题呀! 她一头细细的小辫,沈箐热衷新奇的事物对西瓯发型很感兴趣,这个在中原少女发型基础下融入小辫子的打扮最近是她的新宠,却确实极好看,她正趴在栏杆上歪头瞅着她,细白如瓷的肌肤呈健康的粉红色,眉鬓如黛,笑眼弯弯,灵动姣美得不可思议。 “我,我……” 燕长庭唇动了动,话还没出口,后头却传来一声呼唤:“阿箐,沈大哥喊你矣——” 是李瓒。 李瓒蓑衣斗笠,正站在另一小船上撑篙,他性格爽朗,上马能打仗,下船能撑篙,从来都不嫌弃粗活重活,撑船人不够,他自动请缨就上了,没一点曾经小将军的架子。 灿烂的春阳下,他露出了一口白色的牙齿,一边控篙,一边冲这头的沈箐挥手。 船小,一行人共十来只小船,沈隽坐的是另一只翘头船。 “欸,什么事啊!” “不知道,你问沈大哥。” 李瓒指了指乌篷另一边,燕长庭还来不及说什么,沈箐一站跳起,对他说:“那我去看看,回头再说。” 她笑笑,转身几步到船尾,一跃跳了过那边,她和李瓒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齐齐露出笑脸,接着沈箐一钻,人就不见了。 燕长庭一句话都未曾说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蹦蹦跳跳走远,阳光下她和李瓒开心的笑脸,一时之间,燕长庭感觉格外刺眼。 前所未有的扎眼睛。 以至于他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 …… 这还不止。 燕长庭很快发现了一个事实。 可能这所谓的伪装糊弄,全程也就沈箐一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水路走得很快,这条西瓯通百越的古水路还是比较通畅的,不出大皇子和岑岭这边的判断,百越果然在西瓯和岑岭达成协议之后,态度立即暧昧起来了,对大殷使团诉苦应是,但动的只有嘴巴,行动上非常消极,推一把都不动一下,对于西瓯和岑岭通行和交易,就装作没看见。 水路没有阻滞,返程速度就非常之快,在二月上旬的时候,燕长庭沈箐一行就顺利返回了岑岭。 他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