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一副,以防不测后无人知道,但除了负责者,就只与该军务对接者商议,其他的,一概闭口不言。 然后具体军务细分到各人。 这样的话,一旦哪个地方泄露,就能立即锁定具体位置,好查也好防范很多。 至于像沈隽这样把总大面事务的,就大量增加专职守卫,把公帐私帐分开,帐内帐外都同时有多人站岗,不管沈隽在不在。 这样的工作环境会不那么自然,却保险。 同时加强军中的防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补充了不少措施。 至于大范围排查细作,燕长庭否定了,不合适,这样会人心思动影响军心,弊大于利。 大家都很赞同。 于是,就这么定下了。 由于前一个主意是沈箐提出的,一事不烦二主,索性由她先起草,沈箐直接带着东西回去了,而燕长庭陈婴阳等人则在继续商量后面两个问题的细节和人员调配。 一直商量都下半夜,蜡烛燃烧到底座,最后一个陈婴阳才回去了。 燕长庭收拾好东西,直接起身,往沈箐的营帐去了。 沈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行军打仗是够热血沸腾的,爽是爽了,但体力消耗也大,而且她现阶段要学的东西也多,还熬了两宿,她写着写着,就趴在桌子上咪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有人进来了。 那人取下烛座,换了一支新烛。 半晌,一个薄绒披风落在她的身上,阻隔了微微的寒意。 他坐在她身边。 ——原来是燕长庭。 沈箐意识迷迷糊糊的,但身体并没有清醒,不过她一下子就安心下来了,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及不上燕长庭让她放心。 论能打论可信,燕长庭排第二,那可没人敢认第一的,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只管安心睡去即可。 于是沈箐放心了,意识再度沉入黑甜乡。 只是在沉入去之前,她忽然感觉燕长庭欺身靠近过来,紧接着一双手,给她系披风的系带。 烛光下,燕长庭有些痴痴看着她。 她睡得脸红扑扑的,甚至压出一点点可爱的睡印子,乌发高束仅加一支簪的发型,她露出一截细腻如羊脂玉的脖颈,柔和的玉色一路蔓延到小巧下颌和侧颊,她嘴巴是菱形的,很小巧,粉色的,如同一瓣新鲜的嫩海棠,被枕着,微微张开,可爱极了,漂亮极了。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美好的事物了! 在燕长庭眼里,她身上,哪怕一丝鬓发,都是极美好极美好的。 “阿箐……” 他轻轻叹谓一声。 在这个黎明将近的破晓,他的心尖在轻颤的,他想碰触他,他压抑得太久,在这个长夜尽头,竟有些压不住了。 他轻轻给她系好系带,盯了她的唇片刻,却不敢。 最后,他微微俯身,阖目,以朝圣的心情,轻轻在她颈后印下一吻。 沈箐最后,感觉有什么轻轻碰触了自己后颈一下,如一阵风掠过,蜻蜓点水,极柔软的触觉,极温柔的力道,一触即离,却留下滚烫的温度。 她心里就:“……卧槽!” 这是沈箐意识沉入黑甜乡之前,最后的一个感觉。 那个柔软的碰触,仿佛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