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一次他作为北都艺术生的领队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他们虽然是北都的学生,但众所周知,北都是技术流、学术流学院,艺术系在北都并不吃香,那些专注于各类艺术学科的艺校总说他们是艺术系的学霸,画板上的学渣。 意思就是他们用高分考进北都,全是死读书的书呆子,根本画不出什么有灵性的画作。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小学妹! 楚辞感动的泪流满面,颤抖着双手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家师父的电话。 楚辞看着电脑上那张证件照,感动的都快哭了! 小学妹肯定是听说了他们这些学哥学姐的苦,明明已经隐世不出了,这一次竟然为了他们决定出山,简直是……太,太温柔了! 紧接着……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年轻人半个身上撞进了车厢里,整个人悬在了车门上。 而另外一边的祖盅儿,完全不知道文院艺术系的那位学长对她竟然能有这么深的误会,开车到了自家大哥所在的异管局之后,刚走下车,一个人影瞬间扑了过来。 “我去!”祖盅儿一个闪身来到了车头的方向。 由于冲的速度太快,导致计正大半个身体都撞进了驾驶位里,双脚悬空着乱蹬乱踹的,跟只被揪住了头的兔子似的。 倾身趴在前车盖上,抬手敲了敲前风挡玻璃,笑眯眯的问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怎么了,后面有怪兽追你啊?” 祖盅儿撇了撇嘴角,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向车内,一脸的嫌弃:“小法医,玩啥呢?” “盅,盅儿妹,妹妹,拉,拉我一把,我出不来了!”计正痛苦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哎呦!”小法医一脸疲惫的靠在车门上,“你都不知道,最近这几天,每天都被拉着开会,你说我一个法医,拉着我看哪门子会啊。他们出去查案、把尸体带回来给我就好啦我,我不就这么一个工作嘛。” 祖盅儿嘴角微微一抽,怜爱的揉了揉小法医的头:“抱歉啊,社畜的苦,我也不太懂。” “我这不是着急出来接你嘛?我一大早就听见大师兄说你要过来,等了一一个早上呢!”计正可怜巴巴的看着祖盅儿,张胳膊摆腿的,跟一只在挂在车门上的大兔子。 祖盅儿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走了过去,揪着小法医的后衣领直接将人给拎了出来。 “行了,别抱怨了。谁让你一有钱就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说前段时间还学会给人家赌石了,你还真看得起自己的智商。你玩的明白那玩意吗!”祖盅儿倒是觉得自家大表哥做的挺对的,不然就小法医那点工资,不出半个月就得被他败没,下半个月土都吃不起。 弯腰将赖在地上的小法医拉起来,转身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不远处那棵比之前更粗更茂盛的梧桐树,顿时一愣。 “说的也是,你又不是出来打工!”小法医轻叹一口气,蹲在地上,惆怅的说道:“异管局工资虽然多,但是大师兄担心我乱花钱,大多数的工资都被他扣下了,只给我一点零花钱用,还总拉着我开会,我太可怜了!” “我大哥……这么凶残吗?”祖盅儿嘴角微微一抽,同情的看着小法医。 祖盅儿脸上的表情一怔,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沉默的看着那棵大梧桐树。 明明没有任何牵扯,单凭血缘关系,就能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吗? “这梧桐树……”不是被她和小法医炸了吗! “是梧桐树啊!”小法医忘性大,见祖盅儿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颗大梧桐树上,笑的跟个小太阳似的说道:“那是莫家主送来的呀,之前我们炸老梧桐树的时候,莫家主不是正巧在嘛,他说要赔给我爸一颗树儿子,这不……不到三天莫家主就把这棵树运过来了。” 难不成盅儿还想炸梧桐树? “盅儿,你不开心吗?”小法医歪着头不解的看着祖盅儿。 祖盅儿想不明白,抿了抿嘴角,拉着小法医的衣袖转身向着异管局大门走去:“走吧,大表哥不是还等着我呢吗!” “哦!”小法医不明白祖盅儿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扭头看了一眼那棵梧桐树,眉头微皱。 “没有啊!”祖盅儿微微一笑,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觉得你们人类的感情还真是复杂。” 小法医一边跟着祖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