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子一摆,笔一拿,还真是有模有样。 “你这是体寒啊,挺严重的。”程宝珠把了把脉说,“都宫寒了,这当然不容易怀孕。” 白凤婶子着急:“对,县城里的意思也是这么说的!我当时还寻思着是不是我女婿不成,结果真是我姑娘不行。” 程宝珠诧异看了白凤婶子一眼,可以啊,还知道先怀疑女婿。 白凤婶子当初对闺女真不咋样,如今瞧着闺女生不出孩子却又很着急,有时候完全琢磨不清楚这类母亲心中的想法。 程宝珠直接开药,让白凤婶子她们母女俩自个儿抓去。这疗效挺长的,但是药的价格还算便宜。 她边写边说:“按照剂量吃三个疗程,大约要半年的时间,然后就可以备孕了。” 白凤婶子意外:“不要扎针?” “不要啊。”程宝珠眨眨眼,“吃药就成。” 想扎也行啊,这要钱的。 她免了你家的,别人家也就得免,程宝珠心说自己那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有得忙了,这个例子还是不开为好。 白凤婶子和她闺女踌躇地离开,程宝珠也没多管,起身去给老叔公做药膳。 老叔公年龄大,身体毛病多。程宝珠想着反正也得在家待上一个多月,就干脆稍稍帮老人家调理调理。 每天她做好药膳,队长叔他大孙女,也就是程复维他大侄女就会骑着自行车来取。 小姑娘读完初中后就没再读书,后来家里给她找了个废品收购站的活,结果人家干了两天辞职跑回家。 这把队长叔家气的,别看都十六七岁的人了,但心性跟小孩一样,没个定型,跳脱得很。 程老叔公家不多占程宝珠便宜,小姑娘今儿带半罐子野蜂蜜,明儿带一屉的大肉包,反正绝不空手。 “姑,姑!” 这小姑娘可是自来熟,特别热情一人,见到程宝珠就亲热地喊姑姑。 “小琪,在家呢!”程宝珠冲着门外喊,“我大门惯常都是关着的,你推门就成。” “好嘞!”小琪进门,逗逗好好,然后蹲在砂锅旁边看程宝珠打包药膳。 药膳到手,她就走。回到家后,美滋滋地冲着她爹掌心朝上,你个当大孙子的,跑腿费得拿给她啊! 程老叔公的大孙子:……他总是能被大闺女气得快呕血。 时间就这么过去五天。 求诊的人不多,程宝珠也轻松。不仅山上采药,在傍晚时甚至跟着李翠芬下河摸鱼。 大闺女并两个男孩也跟着摸鱼,玩得乐不思蜀。 终于,在徐川离开的第六天,他回来了。 夜半,月亮藏在云层之中,路上黑暗,唯有车灯照亮前方。 程宝珠在睡梦中,迷糊地听到院子外头有车声,忽然就惊醒。 紧接着就是锁门被开的声音,程宝珠起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轻喊:“徐川?” “是我。”徐川迅速应答。 程宝珠松口气,揉揉脑袋回床上。 她很快又睡去,反正等徐川洗完澡,带着一身湿气上床时,程宝珠已经再次进入梦乡。 徐川闻着鼻尖熟悉的味道,蹭蹭程宝珠的头发,安心了。 这次去市区,不但将两家店处理好了,卤味店也给开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把酒厂谈完就可以陪着媳妇闺女彻底休息一段时间。 徐川充分诠释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终极内涵。更是完全展现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