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你要是想去探看消息,咱们这几个人又有点儿多了,你老人家到底是想干什么去的?” “你小子问那么多干嘛?” 老土匪对自己儿子也不讲理,一巴掌打在脑门上,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这几天看到你老子都觉得眼睛疼,被一个丫头片子玩的团团转,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一个老叔拉开老土匪:“大哥,你别打他,他不知道,要我说你好好跟孩子说,咱们这是去送恩人一程。” “唉”老土匪叹口气。 “老母是你们恩人?你们平时恩将仇报的事儿没少干啊!”齐公子感慨。 “你不懂,”这个老叔拍了拍齐公子的肩膀:“事儿不是这么论的,恩是恩,仇是仇,她既是恩人也是仇人。大哥......” “别跟他说那么多,咱们虽然教育孩子们不要忘了咱们以前是干嘛的,但是,也不能长久的当土匪,总要把这身土匪皮脱掉的,以前的事儿往后别再提了,她既然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恩怨一笔勾销。” 秋叶也收到消息,北郭县的大军陈列在边境,下一步就是冲破边境闯进来了。 秋叶冷笑,她和星苑不是一锤子的买卖,远交近攻就适用于现在。只要富贵不一口吞并了星苑,秋叶就用粮食养着星苑,让他们贴在富贵身上,时不时给他找麻烦,让星苑成北郭永远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她对婢女说:“不必担心,北郭县就算是来了,也要睁着一只眼看着自己背后。” 实际上秋叶不怕北郭,她担心的是均县,均县的钱家父子真的表现的如他们自称的那样儒雅随和吗? 不见得吧。 绿水县是骑马来的,速度很快,在坞堡外面就下马,老土匪兄弟几个哭着往里面来:“老姐姐啊,你怎么就这么早的走了啊!” “老姐姐啊,兄弟们想您啊!” ...... 既然上门,秋叶吩咐给他们撕孝布,每人六尺布,头上顶的身上披的腰里绑的,鞋子上还缝了白布。 这些人在门口穿戴齐了,门口顿时鞭炮齐鸣,四周一起烧纸,风卷着灰烬飞起来,这些人哭着进了灵堂,在灵堂上四叩首,主持葬礼的人大喊:“孝子还礼。” 秋叶行大礼叩谢。 老土匪面相凶恶,胡子乱糟糟的,上来劝慰秋叶:“孩子,节哀。” 秋叶再拜:“多谢您来送老母一程,大冷的天一路赶来,辛苦了,请去喝点热茶。” 有人请他们下去休息。 秋叶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心想老土匪也只是凶悍,脑子不大好使,这种人讲究道义又不讲究道义。平时他可以欺负人,但是白事上老土匪是不会乱来的。秋叶已经听下面回报率,老土匪一群人只有八匹马,没有带随从,这意思就是单刀赴会,让秋叶放心办事儿,他们是不会捣乱的。 秋叶松口气,这份情要记得,让人去好好的招待他们。 过了半天,钱家的人来了。 他们是哭着下牛车的,但是不像是老土匪哭一声老姐姐,他们就哭,也不说词儿。 秋叶吩咐:“撕孝布给他们。” 除了家主,其他人都不乐意披,这玩意不吉利。 但是钱家的家主已经披上了,他的几个儿子一咬牙,也披了。 门口鞭炮齐鸣,四周开始烧纸,周围的下属一起大哭,这父子几人的奴仆把供桌抬上来,钱家的家主从怀里拿出一条白帛,上面写满了字。 他站在寒风里,用一种古怪的音调开始读起来,寒风卷着灰烬和帛飞起来,这位家主的袖子灌满了风。一时间这人有几分魏晋风度。 读完之后,他把帛书举起来,三跪九叩来到灵前,把帛书放进火盆里烧了,一遍烧一遍哭:“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配上他涕泪齐飞,真的让秋叶震惊了。 这人和老母什么关系? 而且把一边主持葬礼的人也弄不会了:他一直喊“魂归来兮”要喊到什么时候,没主持过贵族葬礼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