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的目光落在连棠交叠着的一双小手上,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红萝卜。 感受到祁衍的目光,连棠默默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祁衍嘁了一声,把大手伸过去,语气不好,“拿来。” 明白他的意图,连棠把手完全藏进袖子,赧笑,“陛下,不用。” 祁衍压低眼缝,斜觑着她,“这双手可是朕的御笔,若是冻坏了,拿不起笔,别怪朕不给你发俸禄。” 连棠心里一惊,她现在最缺钱了,要买小院,买了小院还要布置,哪哪都要银子,没有俸禄可不行,她利索的把冻僵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手里。 祁衍双手合拢,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每日晨练,手掌带着一层薄茧,软中带硬的质感给人安全感。 连棠低着头,任由男人体中的火力渡过来,烧红她整个身子。 祁衍嗔她,“为何拒绝朕给你的紫貂皮,这么冷的天不是正好派上用场?” 骤冷骤热之下,连棠的手开始发麻,连带着声音也有点打颤,显得楚楚可怜,“请陛下以后不要再给我赏赐了。” 祁衍蹙眉,“为什么?” 连棠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决,“就算我当年无意间救过陛下的命,陛下也从刀疤脸手下救了我的命,咱们抵平,互不相欠,以后我只是一个吃皇粮的下属,陛下不必再给额外的赏赐。” 祁衍轻轻搓她发麻的手指,声音很沉,“你非要和朕泾渭分明?” 连棠的手指一点一点恢复知觉,对他的触抚更加敏感,她想逃,可他的五指遒劲有力,她的像面团,被他揉来搓去。 她心里一乱,心里话脱口而出,“你给的,我还不起。” 在他面前,她虽然渺小,却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她不想承担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怕自己贪心,越陷越深。 祁衍面无表情,把暖热的手还给她,转身从箱匣里拿出一件白裘披风,给她披上,再慢条斯理的帮她细好领带,声音很淡,“那就欠着,不用你还。” 连棠垂睫浅声,“要还的。” * 诗会快结束了,祁衍嘱咐连棠在车里待着,自己下车去了书亭。 连棠暖好身子,也回到货摊,回来时,她身上多了一件白裘披风,毛色又密又亮,没有一根杂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沉露哇了一声,“小姐太好看了。” 她脸上红晕还没褪去,隐在毛绒绒的风帽里,像梅花精灵降到人间。 连蓉穿的单薄,此刻眼里都是连棠身上的那件裘衣,白色裘衣好看,但舍得穿在身上的却没几个,因白色不耐脏,裘衣又洗不得,这么贵的料子谁糟蹋的起。 她是看着连棠跟陛下走了,所以这间裘衣是陛下给她的? 嫉妒,不甘。 同是连家的女儿,她凭什么啊,柳公子帮她,连陛下都对她另眼相待。 可她明明刚被大皇子抛弃,怎么这么好运。 想着想着,连蓉眼睛都红了。 其他人则围着连棠,对着她身上的披风啧啧称奇,沉露伸出手,想摸一下,半路又缩回来,“别给摸坏了。” 连棠一把将她裹进披风里,“进来暖和暖和。” 沉露嘻嘻的偎进去。 而不远处的书亭里,气氛就庄肃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