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母亲惨死,哥哥整日醉生梦死,二房快完了,他们大房却越走越高,连棠不仅官至四品大元,还在战场上立了功,就连小小的四宝斋,在她手里都成了摇钱树。 她羡慕嫉妒,却不敢恨,母亲就是因为恨,造下了滔天大罪,命都没了,她胆小,害怕自己被恨意裹挟,步母亲的后尘。 她只是好奇出来瞧瞧,连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但只看了一眼连蓉就绝望,现在的连棠矜贵、富气,仿佛她就该被众星捧月,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威仪,让人忍不住想拥护,想臣服。 当连棠的目光看过来时,连蓉慌乱的避开她的目光,瑟缩了一下身子。 不过数月的时间,两人已是云泥之别。 连棠注意到连蓉的窘迫,走到她的身边,连蓉余光看到连棠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梗着脖子,故作不在乎:“如果是来看我的笑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 她几乎是咬牙说出最后几个字。 连棠看着她,目光平和,“大人之间的的恩怨,与你无关,只要你还姓连,就是忠毅侯府的人,留在府中你还是大小姐,将来出嫁了,侯府永远是你的娘家,是你的后盾。” 连棠这番恩威并重的话是敲打连蓉,不要像她的母亲那样拎不清,毕竟她是连家的血脉,只要不贪心作妖,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就够她一世荣华。 连棠走后,连蓉对着她的背影,百感交集。 既然打算搬回来住,连棠颇费了些功夫布置屋子,这一忙起来,也顾不上胡思乱想,时间还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熄灯睡觉的时间。 连棠又睡到自己的闺房。 连将军疼女儿,当年专门找上好的工匠为她打了一张雕花繁复,做工精良的拔步床,进深很长,要掀开三重帷幔才能走到床上,每重锥幔之间都放着木几,上摆烛台、宝瓶、玉雕、香炉等各样饰物。 连棠曾开玩笑说,以后嫁人要把这张床带走。 她如今仰面躺在轻软的被衾里,想,这下不用搬床了,她不嫁人,后半辈子就生活在侯府。 虽说是自己从小睡大的床,乍然回来,连棠还是有点不习惯,到了后半夜才堪堪睡着。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穿透层层的幔帘,洒了几缕进来。 连棠揉揉头发,坐起来,对外面喊,“沉露。” 她晨起有空腹喝杯水的习惯,以往在栖棠阁,她醒来时,总是正好赶上祁衍晨练完,他一手执剑,一手端着杯温开水,递给她。 她沉目,暗哂,怎么一起床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在皇宫,哪有功夫管什么温开水。 床外有脚步声传来,沉重而有力,连棠暗想,沉露这是在腿上绑了沙袋么?脚那么重。 面前的幔帘被挑开,露出一个欣长的身影,五官英俊,气质脱尘。 连棠心里一皱,下意识抱着自己的膝头,声音因震惊而变得发抖,“你...你怎么在这里。” 祁衍把水杯放在床头的木几上,顺势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长指挑开她散落在膝头的长发,露出她那张秾丽的脸,“朕晨练完看不到你,不习惯。” 说着抄过水杯,递到她的面前,低语,“也怕下人送水不及时。” 连棠接过水杯,舒舒服服的喝了,又把杯子递回去,把他当用人使唤,而后错着他的身子下床,“我习惯的很。” 祁衍摇头苦笑,跟在她的身后往外走,拔步床内光线晦暗,他高大的身躯熨着她的寝衣,烫到皮肤上,激起一层薄薄的电流。 连棠讨厌这种m.XIapE.coM